艾芳：（带着哭腔）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上周去看她还是好好的呀！

文玲：我也是刚刚接到胡奶奶的电话。

艾芳：要带什么东西吗？

文玲：（火急火燎地）都什么时候了，还带东西！你动作快一点，我和你爸在客厅里等你。

艾芳：哎！好！这就好！

005场 日 姥姥家 姥姥 文玲 老艾 艾芳

△姥姥的卧室。姥姥躺在床上，头上裹着一条毛巾，一会儿笑嘻嘻地说：“怎么还没到呢？”一会儿哼哼唧唧，仿佛重病缠身。

艾芳：（急匆匆地来到姥姥床前）姥姥！（哭了起来）姥姥，您这是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

△文玲和老艾快步来到姥姥床前。

老艾：妈，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叫救护车？

文玲：（拉了一下老艾的衣袖）别紧张，先听妈说。

姥姥：（哆嗦着拉住艾芳的左手）芳啊，姥姥快不行了！

艾芳：（哭着说）您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不管花多少钱，我也要抢救您！呜……姥姥！

姥姥：（慈祥地）别哭，孩子！姥姥老了，总要走这条路的。

艾芳：可是您还没活够啊，对吗？

姥姥：我，我，我，活倒是没活够。可是，我做了一个噩梦，看见你的姥爷了。

文玲：（用纸巾擦着眼睛）妈，爸说什么了？

姥姥：（有气无力地）你爸说，我们只有你一个女儿，你也只有小芳这么一个女儿，他要我告诉他，我们的曾孙或者曾孙女长的是什么样子，如果我说不出来，他就跟我急。你是知道的，你爸心脏不好，不能急！

老艾：妈，我知道您的心病！（转向艾芳，严厉地）还不说几句话宽慰宽慰姥姥！

艾芳：姥姥，我也想嫁人啊！但是，我总不能满大街抓一个就结婚吧？您不希望我得到幸福吗？

姥姥：你妈说的那个李丁就不错啊！你想啊，你妈干了一辈子警察，能看错人吗？

老艾：就是就是！

艾芳：先别说我是不是愿意了，人家是不是愿意呢？万一我剃头挑子一头热，这不是丢死人了吗？

姥姥：文玲。

文玲：哎，妈。

姥姥：你给我打电话，问问那个叫李丁的，是不是愿意！

文玲：妈，这太唐突了，怕不好吧！

姥姥：（生气地）你们都走吧！我不要你们伺候！我不去见你爸，做孤魂野鬼！

老艾：妈，千万别生气，千万别生气！（转向文玲）还不快打？

文玲：（从随身携带的白色小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李丁的号码）喂，小李吗？我是阿姨啊！

姥姥：别这么文绉绉的，直接说。

文玲：（对着手机）你不是要到武夷山旅游吗？明天走？我们家的小芳能不能和你搭个伴，一起到武夷山看看呢？小芳啊，就是艾芳！怕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呢？

姥姥：把手机给我！不干脆！拖泥带水！难怪小芳耽误了！

△文玲把手机递给姥姥。

姥姥：小李呀，我是姥姥，是艾芳的姥姥。

李丁：姥姥您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姥姥：你和小芳是同学？

李丁：是的，姥姥。

姥姥：既然是同学，听姥姥的，啊，带她一起到五姨妈家溜达溜达，跟五姨妈见个面，啊！

文玲：（急忙地）是武夷山，妈，不是五姨妈。

姥姥：都一样。喂，小伙子，可不可以啊？

李丁：（为难地）姥姥，我要去武夷山，不是五姨妈家。带艾芳一起去，好像不怎么方便。

姥姥：都一样！五姨妈更顺口，而且听起来亲切！有什么不方便的呢？是不是要花钱？钱归我出！我老了，腿脚不灵便，也花不了几个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