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母亲端坐在炕上指着角落里蹲在地上的春晓父亲
春晓母亲:“我上辈子造下多少孽债怎么遇上你这么个死人?安平按辈分还应该叫你一声爹爹,叫你去问他拆借一点先把永强家地饥荒还上!我是一下子都不能看见永强他妈的那张脸了。她娃都没说要她三天两头地从那么远后山地女子家跑来要钱,也不怕黑漆半夜地跌到后沟里。”
春晓父亲:“永强家里的钱又不是我借地,再说我一个长辈怎么好意思给小辈开口。”
春晓母亲哭喊声:“我借地,我借地都让狗给花了,我不能和你过了,你个咽气地,好人死的擦擦地你咋不死喽呢!”
日外 小院
春晓听不下去起身进屋。
日内 春晓家
春晓看着做在炕头流泪的母亲和蹲在角落低头的父亲。
春晓:“晚上我去安平家借。”
夜内 安平家
屋中方桌上摆着丰盛的晚餐,安平和两个伙伴喝酒划拳,安平的老婆在炕头灶台上炒菜,他们17岁大儿子全来做在靠墙的椅子上手里抱着一只小狗左右摇晃。
春晓推门而入,安平老婆不停手中的锅铲和春晓打招呼。
安平老婆:“春晓啊,吃了么?快坐下。”
春晓顺势坐到门边的炕沿上。
春晓:“嫂子我吃了,你赶快忙你的。”
安平没有起身对着全来呵斥到
安平:“全来子,还不给你小姨倒口喝地。”
全来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小狗,继续坐着没动。
安平:“咋哩呢妹子,有事情哩啊?”
春晓:“没有事,吃了瞎跑哩,哥你吃吧我走啊。”
安平:“坐着吧,着急走啥里呢”
春晓:“没事,走啊。”
春晓起身出门。
夜外 安平家院
春晓站在院子中央,停住脚步。
安平推门出外准备解手,走了两步看到春晓,改变方向朝春晓走来。
春晓向屋里看了一眼,对安平说
春晓:“哥,矿窝子矿挺好的?这几天我见不停的朝下拉矿呢么。”
安平:“细活的打了这么几年了才碰上这么一窝窝(停顿)这黑了你来我这是有事哩吧?”
春晓:“这不是要开学了么家里花费也多了,我爸不好意思过来让我过来问问你看能不能先对付一点。过几天他就下去找活干啊完了就还你。”
安平叹口气:“你爸是长辈,本来我这做晚辈的不该说,可你爸这几年一直坐着什么也不干金山也吃空,叫他出个力吧,他老是吃不了那个苦。咱们这山里的矿和葡萄一样一窝一窝的,打着全是靠运气,一窝还没有多少,这不我才给老大说好买下个大车总是要寻个长久的出路……要不再等等我还要打矿哩再打上你再来?”
春晓:“哦,哥那我就先走了。”
春晓朝院门走去,安平站在原地,屋内传来安平老婆的声音。
(画外音)安平老婆:“自古上梁斜下梁歪,老娘偷汉女子看…...”
安平回头朝门里骂道:“死媳妇子蹑蹑地着”
春晓加快了行走的步伐。
夜外 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