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科医院的床上,冯莹浑身扎满银针,如义士一般表情坚毅。面对眼前的惨状,站在诊室门口的静波表情非常恐惧和不忍目睹,发出由衷的赞叹:“我太受教育了!”
见医生在旁边拿酒精慢条斯理地擦着针,静波恨不能把眼睛捂起来:“还扎呀!太吓人了!受这么大罪,我得亏不要孩子。”
冯莹:“又不是扎你,你们家要扎得扎孙哲。”
静波:“那他更不干了。一群妇女就夹他一个男人。”
冯莹:“要给他压力。没有孩子的家庭,哪像个家啊!你别天天说不要,女人可以没老公,哪能没孩子呢?你问问这所有的女人,你有可能后悔选错了职业,嫁错了人,投错了胎,哪有后悔生错孩子的呀!”
静波:“我也就罢了,你至于吗,想孩子想成这样。家里又不是没有。”
正说着,旁边一个面黄肌瘦的年轻妇女被丈夫用轮椅推进了治疗室。瘦女人的丈夫满脸辛酸:“医生,已经没地方打了。昨天打得都淌黄水了。能不能停一天?”
医生的阻止一如既往地坚定:“得打。你自己想想,你这一路走来,为要这个孩子受了多大的罪。拜佛都拜这么多下了,孩子都揣上了,哪能冒这个险呢?最后一哆嗦,忍一下!”
瘦女人义无反顾地从轮椅上站起来,身子一弯趴在旁边的桌子上:“打大腿吧!屁股没地方了。”护士推着针头里的水,走过去了。
静波看着直咋舌:“你这到底是鼓动我生孩子呢,还是吓唬我别生啊!我可不打算受这个折磨。这辈子就是没孩子,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