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恒找到杜乐平:“逼上梁山了!”
“什么意思?”
雷宇恒仰天长叹:“想不到我雷宇恒竟然堕落到要当一回盗贼!”
杜乐平悄声地:“你是说,真的干?”看了看左右,“我们俩真的被抓住了,我是主犯,你也就是从犯。”
“你早有此意了?”
“如你所说,逼上梁山了。”
“具体怎么干想好了吗?”
“那到没有,这不跟你商量着嘛!抢银行、商场风险太大,只能是看准一土豪下手。”
“劫持人质,敲诈?”
“那个干不了,也就象鸟贼似的,小打小闹的偷一点儿。”
“你有特异功能?”
“我要有特异功能也不开出租了。我是说,这鸟贼到现在还没抓住呢?”
“这事儿吧,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病房,苗晓慧睡着了。
坐在床边的雷宇恒打开笔记本电脑,在“百度搜索”上键入“入室盗窃判多少年”几个字。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苗晓慧,陷入沉思。
站起身,看着幽黑的窗外。
苗晓慧醒了,动了一下,惊动了雷宇恒。
他回过身,轻声地:“怎么,不舒服?”
苗晓慧摇摇头。
“上厕所?”
苗晓慧红着脸点了下头。
雷宇恒从床下拿出搪瓷便盆,递给苗晓慧,然后拉上隔帘,看着窗外,想着心事。
小便的声音过后,隔帘一侧,苗晓慧轻声地:“好了。”
雷宇恒拉开隔帘,接过便盆,出了病房。
片刻,回到病房。
“你还不睡啊,在想什么呢?”
雷宇恒遮掩着:“没想什么,你睡吧?”
苗晓慧心疼地:“你也早点睡吧,不能总是这么熬着,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的!”
昏暗的网吧。
杜乐平也在电脑上查:“盗窃罪”
沉思着。
病房楼大门口。
两人靠在出租车上。
杜乐平问道:“想好了吗?”
“为了晓慧,十年也值了!”
“我没了车,就等于没了饭碗,进了监狱至少还有人管饭!”
“犯罪逻辑学!你小子以前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呀,现在又拉我下水?”
“我象是有前科的惯犯吗,这不是被逼无奈吗?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雷宇恒看他一眼:“权当你是第一次!”
“什么叫权当啊?就是第一次! 不过,事先说清楚了,是我拉你下水的,我是主犯,你是从犯。”
“结果是一样的!不过这话说回来,我要是意志坚定的话,你就是想拉我下水,也拉不下去啊!怎么样,看好目标了吗?”
“还没有,不过怎么也要找个有钱的人家?”
“偷跟我们一样没钱的人家,我宁可不干!君悦小区怎么样,里面住的都是有钱人家?”
“君悦小区?那儿离牡丹小区只有一个街区,离你们家这么近?人们不是常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吗?”
“人们还常说一句话,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那君悦小区保安人多,摄像头比你们牡丹小区要多得多了,要找怎么也得找个没有保安、没有监控的地方?”
“你给我找个这样的地方?”
杜乐平想了一下,笑道:“还真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