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这个村
张枝英 作
开场镜头：
一个老汉在地里拉牛犁着地，老牛慢悠悠地走着。
刘黑子：嘿，奶奶个熊！想吃白食啊？吃俺这么多的草，不给俺出点力，你倒想得美啊！快，给俺使点劲儿拉！
刘黑子边说边给了牛一下，老牛怒了，乱跳开了，刘黑子抓着绳子跟着牛跳着。
刘黑子：哎呀！跟俺还叫上劲了，是吧？好，你有种！
还没说完，牛就开跑了，
刘黑子：呀，奶奶的，你来跑！
正准备追呢，儿子刘小便就在田埂上叫开了：爹！爹！
刘黑子：叫魂呢！我还没死呢！叫啥叫啊？
刘小便（提着裤子，估计刚从茅房里出来）：村里的大学生回来了！
刘黑子：啥玩意儿？
刘小便依旧提着裤子跑到刘黑子跟前，
刘小便：俺们村里牛家的那个大学生牛倍回来了！
刘黑子：真的假的？
刘小便：真的！我刚才拉屎的时候看到他路过的。听说，还带了个女朋友呢！村里的人都去看去了呢！
刘黑子：哎呀，妈呀！走！咱也去瞅瞅！
说着，也忘了追牛，两人便往村里跑去。没跑两步，
刘小便：哎！爹，俺这裤带咋就扎不紧泥？
刘黑子：挨刀死的！你说你是不是没长脑壳？打个死结揍行了嘛！
说着伸手帮刘小便系裤腰带。
刘黑子：你擦沟子没有？
刘小便：哪来得及啊！
刘黑子：你个摔崖死的！（系好裤腰带）走，快点，不然看不到了！
两人急急往村里跑去。来到牛家，乡亲们早就散了。
刘黑子：都是你个死娃儿！现在看啥？人都走了，看个屁啊！
刘小便：哟！爹，我忍不住了！刚才没拉完的屎涨到屁眼门上了，不行，我要回去接着拉！
说着便捂着肚子跑了。
这时牛二皮正好出来，看见了刘黑子。
牛二皮：哟！刘黑子，进来坐嘛?
刘黑子：不了，听说大学生回来了？
牛二皮：刚到屋！进来坐哈嘛！
刘黑子不好意思地在原地站着，
牛二皮：进来嘛！来都来了，倍啊这次回来带了好多城里的东西泥！进来坐啥嘛！
刘黑子嘿嘿地跟着进了屋，屋里放着好多的东西。刘黑子看都看不过来，一会把这个拿起来看看，一会把那个拿起来看看。
刘黑子：这些都是啥啊？俺咋都没见过泥？这上面写的是嘛东西？咋跟咱认识的字不一样泥？
刘二皮：这些啊，都是倍从城里带来的。有吃的，有用的，这些都是国外的东西，上面写的都是外国话。
刘黑子：哦，嘿嘿！对了，牛倍泥？
刘二皮：这不刚回来就被他二姑拉去她家了嘛。
刘黑子：哦。
刘二皮拿起一支皮鞋油，看了半天，上面的字儿也不认识。
刘二皮：那，这个你拿回去用吧！
刘黑子：这是干啥用的？
刘二皮想了下：哦。。。。。。是刷牙的。
刘黑子：牙膏啊？哎呀！这城里人就是会享受，连牙膏都和俺们用得不一样啊！
刘二皮：那是，人家城里头的人可有钱了泥！
刘黑子：哎呀，那谢谢了啊！
刘二皮：嗨！没得啥！拿去用吧！咱俩谁跟谁啊！
刘黑子：嘿嘿！真好！（拿在手里翻来翻去地看着）那俺回去了！
刘二皮：好，慢走啊！
刘黑子：哎！
刘黑子拿着牙膏高兴地跑回了家，刚进家门，老婆子就开骂了：你个狗日的！犁田能把牛犁跑了！你咋不把你我自己犁跑泥？
刘黑子：那你去犁哈试试！看你能把牛犁成啥！
老婆子：把它犁成啥都比你个狗日的强！
刘黑子：去去去！俺不跟你吵！
老婆子：你怀里揣的是啥？
刘黑子：嘿嘿！好玩意儿！
说着便跑进屋了，老婆子忙跟了进去。刘小便和刘大便也凑了过去。
刘小便：爹！你怀里藏的是啥好东西？
刘大便：揍是的，给俺们也看看。
刘黑子：嘿嘿！这东西可是国外的泥！
刘小便：啥？国外的？快给俺们看看！
刘黑子拿出鞋油：看！
刘大便抢过去翻来翻去看了半天，说：爹！这是啥玩意儿？
能吃不？
刘黑子：吃吃吃！揍知道吃！猪啊！
刘小便又拿过来看着，刘黑子：小便啊！你念过书，上面都写的啥？
刘小便：爹！俺不认识。
刘大便：哼！你还能认识啊！十岁了还在上学前班。才识几个字嘛。这个你肯定不认得。
刘黑子：十岁上学前班咋了？总比你强吧？十五岁了还在上三年级，你说你个狗日的是不是想把学校上垮你才肯走啊？
刘大便：这也不能怪俺啊！谁让俺的脑壳小嘛，没得人家装东西装得多，这能怪俺啊？
刘黑子：你个狗日的，接下嘴壳倒还是能。
老婆子：好喽好喽！吵到紧到不得消停！闹不闹人？
刘黑子：小便啊，你真看不懂啊？
刘小便：爹！这好像是外国字。
刘黑子：对对对！这是牛倍拿回来的东西，刘二皮给我的。
刘小便：爹！那他没给你说这是干啥子用的啊？
刘黑子：他跟我说这是牙膏。
刘小便：哦，刷牙用的啊！哎呀，这外国的东西揍是跑我们的不一样。
刘黑子：是的啊！
刘大便：那赶紧试一哈嘛！
刘黑子：我去拿牙刷子来。
刘小便打开盖子一看：哎呀，这外国的东西揍是不一样！俺们的牙膏是白的，他们的牙膏是黑的！嘿嘿！好！
刘大便赶快凑过去看，一闻，说：恩！连味道都不一样！
刘黑子兴冲冲地拿来牙刷，拿过鞋油挤了一大坨。
刘大便：爹！你莫挤那么多嘛！给我们也留点嘛！
刘小便：揍是的！爹！你莫挤完了嘛！
老婆子：你挤你妈个死脑壳，你刷沟子啊！挤那么多！
刘黑子：这是外国的，好东西嘛！多挤点刷得干净！我去刷了！
说着便跟到门外拿了个瓢开始刷了。刷了两下，感觉怪怪的。
刘黑子；唉？这国外的东西揍是不一样，咋这个味儿呢？
屋里三个人赶快跑出来围着看。
刘大便：爹！啥感觉？
刘黑子：没啥感觉！揍是有点难吃！
老婆子：叫你刷牙又不是要你吃下去！
刘黑子继续刷了两下，咧开嘴，说：你们快看看！牙白不？
三个人瞪大眼珠子瞅着刘黑子的牙。
刘大便：唉？爹！咋嘴里那么多的黑浆呢？
刘小便：揍是的。
老婆子：牙咋是黑的呢？
刘黑子：啥？牙变黑了？
刘小便：变黑了，变黑了。一点白的都看不到了。
刘黑子：呀！俺不会是中毒了吧？
老婆子；啊？！那咋整啊？
刘大便：是啥毒啊？会不会死啊？
刘黑子：去你娘的！你就盼着老子死啊？
老婆子：你快去找牛二皮啊！
刘黑子瓢一扔：对！俺找牛二皮去！哄我！快俺咋收拾他！
说着一家人便去了牛家。来到牛家，刘黑子气冲冲地正想冲进去。忽然从门里出来个黄头发的女人。
刘黑子后退一大步：妈呀！见鬼了！
黄发女人：大叔，你咋了？
其他三人一看，也跟着叫起来：鬼啊！！！！！！！！吓得躲在刘黑子身后。这时，牛倍出来了。
牛倍：哟，这不是刘叔嘛！唉？你的牙？。。。。。。
刘黑子：她是谁？
牛倍：哦，这是我的女朋友。
刘黑子：哦，咋头发是黄的跟屎一样呢？
牛倍：这是城里流行的颜色，染的。
刘黑子：城里人就是不一样。
牛倍：唉？刘叔，你的牙咋是这？
刘黑子这才想起来，生气地说：哼！还好意思问俺？你去问你爹去！
这时，牛二皮也闻声出来了。
刘黑子：好啊，你个牛二皮，你敢哄我啊？
牛二皮：咋了？我咋哄你了？唉？你的牙咋了？
刘黑子：还好意思说啊！还不是你给的那个牙膏害的！
牛倍：牙膏？
刘黑子：是啊！
说着从兜里掏出那个鞋油。
刘黑子：看，就是这个。
牛倍接过来看了一下，道：啊？这不是牙膏啊！
刘黑子：你说啥？这不是牙膏？
牛倍：是啊！这是俺的鞋油！刷鞋用的。
刘黑子：鞋？鞋还用刷？
牛倍：城里人啊都这样的。
刘黑子：哎呀，这城里人咋就这么不一样泥？
牛倍：这谁给你的？
刘黑子：还能有谁？你爹呗！
刘二皮这时不好意思地站在一边，说：嘿嘿！俺也不懂，也是瞎猜的。俺以为是刷牙的，谁知道是刷鞋的泥。
牛倍：哎呀，爹！你不知道就不要瞎弄嘛！
刘黑子：我说倍啊！这个有毒不？
牛倍：哦，这个啊，没有毒。
刘黑子：哦，那俺就放心了。俺还以为俺中毒了呢。
牛倍：没事，这个没毒的。
刘黑子：哦，那就没事了。俺回去了。
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着牛二皮。
刘黑子：我说，不懂别乱哼哼行不？
刘二皮：嘿嘿！俺也不知道嘛！
刘黑子：算了，都是乡乡亲的。算了，俺走了。
刘二皮：他叔，慢走啊！
刘黑子一家回到家里。
老婆子：你说这叫什么事？还国外的呢？我看就是骗人的！
刘小便：哎呀妈呀，你们刚才没听牛哥说嘛，那是擦鞋用的啊！你说外国人咋就这么有钱呢！
刘大便：俺要是外国人那该多好啊！
刘黑子：好个屁！没看见牛倍那个女朋友嘛？哎呀俺的个神啊！刚才差点没把俺的魂吓走啊！跟个鬼似的。
刘小便：外国人连头发都跟咱不一样。唉？你们说他们吃得是不是跟咱也不一样啊？
刘黑子：当然了！你们是不知道哇！我去牛二皮家的时候，他们家桌子上放着好多的东西呢！都是我们没见过的，全是外国的呢！
刘大便：爹，你的牙可咋整啊？
刘黑子：还是用俺们的牙膏吧！这外国玩意啊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婆子：你不说外国的东西好嘛？
刘黑子：好啥好啊？好能把俺的牙弄成这样啊？快去给俺把牙刷拿来吧！
牛二皮家中，一家人正吃饭。
小莉（牛倍的女朋友）：这都是些什么啊？怎么吃啊？
牛二皮：咋了？俺们都是吃这些啊？
小莉：你们是吃得香，我可吃不下。
牛倍：我们这的饭菜就是这样的，将就着吃点吧！
小莉：我不吃了。
说着，便去屋里翻她从城里带来的东西吃去了。
牛二皮：城里的姑娘咋这难伺候？
牛倍：爹，城里人都这样。吃饭吧！
晚上，牛家人都睡了。
牛二皮的老婆子：唉，你说，城里的东西倒底是啥味啊？
牛二皮：俺又没吃过，俺咋知道！
老婆子：俺倒想尝尝！
牛二皮：你想干啥？
老婆子：嘘！！
说着起身下床悄悄地来到放包的屋，打开箱子翻了半天，回到了屋里。
牛二皮：你拿的是啥啊？
老婆子：吃的啊！
牛二皮抢过一看：这是啥玩意啊？咋跟今天那个鞋油一个样？该不会又是擦鞋用的吧？
老婆子：不会，我今天看着小莉吃的好像就是这个。
说着拧开盖子，抖了半天也不见出来。
牛二皮：我来弄！
接过来手一挤，那东西喷了牛二皮一脸。
牛二皮：哎呀，这是嘛东西啊？咋这个味儿呢？
老婆子赶快从牛二皮脸上抠了块一尝，
老婆子：哎呀，你说城里人咋净吃这些个怪味的东西泥？真难吃，还不如咱们的窝窝头一半好吃泥！
牛二皮：揍是说嘛！
老婆子：扔了扔了吧！
牛二皮：那不能，要是被发现了咋整啊？
老婆子：那。。。。。。俺还是把它藏起来吧。
第二天早上
小莉：呀，我的洗面奶咋不见了呢？
牛倍：不可能吧？就在箱子里放着呢。
小莉：你过来帮我找找。
牛倍过去，两人翻了半天也没找到。
小莉：奇怪了，咋会不见了呢？
牛倍：明明放这的呀！
小莉：阿姨，你见我的洗面奶了吗？
老婆子：什么奶？
小莉：洗面奶，我洗脸用的。
牛二皮：好家伙！城里人洗脸都用奶啊！我们平明喝都喝不上呢！
老婆子：没。。。。。。没看见。
小莉：那哪去了？
牛倍：可能是老鼠拖去了吧！
小莉；啊？还有老鼠啊？
牛倍：乡下嘛！正常！
小莉：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来这！
老婆子把牛二皮拉到另一屋。
老婆子：我说，俺们昨晚吃的那个该不会就是小莉的什么洗面奶吧？
牛二皮：难说。
老婆子：哎呀妈呀，城里人可真有钱。
牛二皮：那还用说！看都看出来了。我说，今晚赶快给人家放回去！
老婆子：那人家还不奇怪啊？
牛二皮：奇怪啥？要问起来就说老鼠拖去嫌没用又给拖回来了呗！
老婆子：你个老不死的！
牛二皮：哎，就这样！赶快给人家放回去！
老婆子：知道了！还唠叨没完了还！
牛二皮：哎，你说给咱儿子找这么个女娃，你觉得中不？
老婆子：中个屁中！儿子喜欢你有甚办法？
牛二皮：哎，那就看儿子自己吧！
田埂上，牛倍和小莉正在散步。忽然从后面跑来一女的，此女名发春儿，整天穿着一件大花衣，下面穿个吊当裤。而且，最重要的是眼睛还是个对眼儿。
发春：牛倍哥，你可回来了！俺都想死你了！
牛倍：哦，原来是春儿啊！有啥事不？
春儿瞪大对眼看了半天：咦？牛倍哥，你的头发咋成黄的了呢？好像还被轰炸过？
牛倍：哦，那是我女朋友。
春儿：女朋友？啥是女朋友？
牛倍：就是我未来的媳妇。
春儿：媳妇？俺这么漂亮，你咋不娶俺呢？牛倍哥！
牛倍：哦哦，你太漂亮了，我怕配不上你。
春儿（不好意思地扭捏着）：是嘛？说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小莉：这谁啊？
牛倍：哦，这是俺们村的发春儿。也是我的小时候的好玩伴。
春儿：哎呀，牛倍哥，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啊？俺，俺还以为你忘了呢！
牛倍：哪能啊！咋会忘呢！
春儿：哦，对了，听说你女朋友是城里人，可洋气了。俺想。。。。。。
牛倍：想什么啊？
春儿：俺想让她送俺点化妆品呗！俺也想打扮打扮。你说中不？
牛倍：哦，这个啊。。。。。。
小莉：没问题啊，走，跟我回去取吧！
春儿：真的啊？哎呀，你真大方。
牛倍：她用什么化妆品啊？
小莉（小声地）：她用不用有什么不一样嘛？
小莉：走吧！跟我回去取。
春儿：唉！
第二天，一大早春就在村里到外溜达。
刘黑子刚打开门，“哎哟，俺的个娘啊！”一下子吓得跌坐在地上。
春儿：咋了？刘叔，俺今天漂亮不？
刘黑子：你是想吓死俺咋的？弄成这样，想干嘛？
春儿：人家好不容易才化好的。
这时，老婆子也出来了，一看。
老婆子：哎呀，不得了了！招鬼了这！
春儿：大婶，是俺啊！
老婆子听到声音才上前仔细地瞅了瞅。
老婆子：春儿？
春儿：大婶你认出俺了？
老婆子：俺的个娘，你这是要干嘛去啊？
春儿：人家今天漂亮不？
老婆子：你是想驱鬼还是想咋的啊？
春儿：那你是说俺不好看？
老婆子：没。。。。。。没，好看，好看！
春儿：真的？那俺走了。
老婆子：哎哟俺的个小心窝啊。。。。。。。
春儿又来到村里的学堂。院子里老师正在批评一个孩子，老师在吵孩子还在笑。可是，忽然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老师：我又没打你，你哭什么呀？
孩子：俺。。。。。。俺看见鬼了！
老师：什么？
老师顺着孩手指的地方望去。这一看不要紧，吓得老师和孩子都跑进屋去了。
春儿：咋了？咋见了俺都跑了呢？是不是俺今天太漂亮了？
老师：你是谁啊？干嘛呢？
春儿：赵老师，你不认得俺了？俺是发春儿啊！
赵老师：春儿？
春儿：是啊！
赵老师走出来仔细看了一下，说：哎呀妈呀，我还以为见鬼了呢！原来是你啊！
春儿：赵老师，你觉得。。。。。。。俺今天漂亮不？
赵老师再仔细一看，妈呀！眼睛绿得跟鬼似的，嘴巴红画得比脸还大，再配上这对眼，简直是一绝啊。
春儿：赵老师，你都看了俺这么久了，你说说，俺今天倒底是漂亮不漂亮嘛？
赵老师：漂。。。。。。漂亮。。。。。。
春儿：真的？那。。。。。。你晚上。。。。。。有时间不？
赵老师：没有！没有！俺的事可多着呢！
春儿：啊？这样啊。。。。。。那你有时间的时候跟俺说一声呗！
赵老师：好。。。。。。。好。。。。。。
春儿：那俺可走了啊！
赵老师：哦。
春儿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赵老师拍拍胸口：俺的个妈呀！
回到教室，刚才那个被骂的孩子哭着说：赵老师，俺以后再也不调皮了，你以后不要叫那个女鬼来吓俺了中不？
赵老师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咋了？
孩子：太吓人了！
赵老师：哦，她呀！哦，，，，，对对对，就是用来吓你们的。你们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
孩子们：不敢了！
赵老师：那继续上课。
孩子们：是。
赵老师：刘小便！
刘小便：是。
赵老师：请问鸡是怎么生蛋的？
刘小便：俺不知道。
赵老师：恩？咋会不知道。
刘小便：可是，俺真的不知道嘛！俺又不是鸡！
赵老师：罚写1一百次。
刘小便：老师！
赵老师：什么事？
刘小便：可不可以写二百次？
赵老师：为什么？
刘小便：写二百次俺的一篇本子正好用完，这样不会浪费！
赵老师：可以。
刘小便：谢谢老师。
大家都在田里干活。
刘黑子：哎哟俺的个神啊！你看见春儿嘛？
李老头：看见了，哎呀，差点没把俺给吓死！
刘黑子：你说这城里人咋跟俺们差别就这么大呢！
李老头：不知道。
刘黑子：人家城里人鞋子还上油呢！
李老头：啥？
刘黑子：没听过吧？俺也是听牛倍说的。
李老头：没听说过。
刘黑子：你说这城里人他到底是个嘛东西啊？跟俺们跟本不一样。
李老头：要不然人家能叫城里人嘛？
刘黑子：嘿嘿！俺倒也想当当城里人！
李老头：美得你！
刘黑头：咋了？这有啥不行的？
李老头：你有钱吗？
刘黑头：有，这不没来得及挣嘛！
李老头：瞎吹吹吧！总有一天吹死你！
刘黑头：你还别说，将来我的儿子要是有本事罗！俺照样能成城里人！
李老头：你那俩儿子？我看算了吧！都十几岁的人了，连小学都没毕业，还有啥指望啊？
刘黑头：咋没指望啊？你就看着吧！总有一天，俺要是城里人了，你可别看红了眼！
李老头：好，俺可等着那一天呢！
旁边李老头的儿媳麦儿也插嘴了。
麦儿：我说刘黑头，别高兴的太早了，说不定俺的娃出生了还能赶上你们家大便小便呢！
刘黑头：就你那肚子？想得美！你呀！准能生个丫头来！
麦儿：哎，你又不是俺肚子里的娃，你咋知道呢？
刘黑头：嘿。。。。。。
麦儿：哎哟。。。。。。
李老头；麦儿，咋的了？
麦儿：好像有胎动！
刘黑头：胎动？我看你那是蛋疼！哼！
李老头：嘿，你个刘黑头，不服气咋的？不服气回家让你家老婆子接着生呀！
刘黑头：你当俺媳妇是猪咋的？那说生就能生一窝啊？
麦儿：生一窝？就是生十窝也没能有个好崽！
刘黑头：嘿。。。。。。你。。。。。。
李老头：得了！得了！俺们得回去了。麦儿，走，咱回家了。
刘黑头：造性！
牛二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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