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拉过锦娘的手,从自己腕上取下一个羊脂白玉手镯,那玉通体莹白,色泽温润,一看就是上好的佳品。锦娘以前在超市看过,最差也得三万多块一个,何况这是王妃手上戴着的,更非凡品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接下,老太太却是笑道:“如此重礼,这孩子只怕受不起啊。”
王妃不由分说地将玉镯套在锦娘手上,笑道:“她若不能受,还真无人能受本妃这礼了。”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这媳妇,王妃她定下来了。老太太原也不过是客套之词,听了这话,自是高兴,忙让锦娘行礼谢恩。
锦娘心情有些复杂,自己刚才的表现是不是过了?这手镯一戴,那就是定下终身了,可那个男人长得是方是圆她都不知道呢,不会是个纨绔的二世祖吧?
简亲王王妃回到府里后,便兴冲冲地去看自己的儿子。
可大白天的,冷华庭却睡了,王妃帮他掖了掖被子,静静地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儿子,心里百感交集。
庭儿十二岁时,突然得了一场怪病,那场大病差点夺去了庭儿的生命,病好后,他的双脚便从此不能走路。王爷找遍天下名医,也没找出病因,无法根治,致使世子之位落到了侧妃所生之子冷华庭的大哥冷华堂身上。王妃曾经也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对华庭下毒,但经所有的太医一致判定,华庭身上并未有中毒迹象,王妃也只好认命作罢。
屋里除了冷华庭的贴身侍卫冷谦以外,其他的丫头、小厮们全都悄悄地退了出去,他们知道,一般在这个时候,王妃都不希望有人打扰他们母子的。
冷谦就像一株伟岸的青松一样,挺立在屋里,却又尽量隐藏自己的气息,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屋里三人,一睡一坐一站,足足又待了一个时辰,谁也没说一句话,终于在王妃觉得腰背酸痛时,冷华庭醒了。
“庭儿,醒了吗?要不要喝点茶?”王妃习惯地又去抚摸他光洁的额头。
“要喝。”冷华庭坐了起来。
王妃忙拿了个大迎枕塞在他身后,让他靠着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