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回去。”舒茼嘟哝了一句,绕过他想走。心里分明有一个声音在警告她不该闹这么无聊的别扭,更何况她是他的谁,有什么权利和资格跟他闹别扭?
手腕蓦地被人攫住,他略带粗糙的指腹与她的皮肤贴合,惊得她一动不敢动。舒茼低垂着眼睑,原来所谓心动就是这样子的。只要很简单的一个动作或者一个眼神,就能让你止不住地欢喜和期待。
但是温柏言,我怎么能对你有期待?
“又耍小孩子脾气,这么晚,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走,我送你。”
温柏言这么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话,再坚持下去似乎有些无理取闹。舒茼撇撇嘴,跟着他上了车。
一路无言,静静地盯着窗外,第一次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她转过头看他,他专心开着车,刘海贴着额头,鬓角打理得十分齐整,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十八岁的外貌,三十六岁的年龄。
“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温柏言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对上她探究的目光,忽然一愣,她歪着脑袋打量他的模样在昏暗的光线下甚是可爱,像个孩子一样。他看得失了神,仿佛回到多年前,那些有阳光和温暖笑容的美好时节。曾经他也小心翼翼地珍藏过一个女孩子简单纯粹的笑容,后来还是不小心弄丢了她。命运这种东西,无常难测,当你以为会一辈子的时候,转瞬便是离散。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相信所谓的天长地久。假如爱了十年的人都能舍得与你分离,还有什么感情是可以长久的?
舒茼被他盯得寒毛直竖,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说:“应该有。”想想又加上一句,“正常情况下有。”
“嗯,知道了。”他淡淡地回答,加快了车速。
舒茼懵了。知道了,然后呢?温柏言的沉默告诉舒茼,没有然后了。她索性闭目养神,既然看不懂这个男人,那干脆就不要看,省得惹自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