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为你占卜时,卦象都是一片混乱的。”星侍恍然大悟,然后单膝下跪说,“属下无能,不能为殿下排忧解难,请殿下降罪!”
“星侍,不关你的事,一切都早已注定。”昭歌背对着我们,月光在他身上铺了一层银白色的光泽,好看得让人只能仰视。
一身光芒,一身清辉,却又一身累累伤痕。让人触目,让人惊心啊。
“我只是恨,恨自己对她遭受的苦难一无所知,恨自己不能跟上她轮回的脚步……”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很沉,却有着尖锐的恨意,它们如细密的针,一根根扎在我的心上,痛得让我喘不过气。
这种痛,好像曾经经历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兽儿,回到南洛国的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为什么走上轮回之路?”昭歌转身,用最大的力气握住我的手臂,试图在我身上寻找答案。
可惜,五千年的彻夜等待,换来的竟是我茫然无辜的眼神。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切都说得云淡风轻,没有悲伤,没有哽咽,仿佛在讲述一段关于别人的事态沧桑。
“我只知道,枫叶滴血,祭灵花开始哭泣,然后,月神把我带了回来。”我没有理会他们震惊的眼神,继续说,“师傅说,要我回来寻找被埋藏的真相,解决当年遗留的一切恩恩怨怨。”
大殿内,久久没有人说话,只剩凉风吹拂着纱缦的声音。
“兽儿,过来。”昭歌没有看我,只是远远地叫唤着,然而,他的话却像是一道不可违抗的指令,让我缓缓向他走过去。
“什么事?”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转身,一把抱住了我,紧紧地不留我一丝挣扎的余地。错位的时光里,只剩我睁得老大的眼睛,以及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海棠花香。
等待千年的拥抱,早已分不清谁在梦里哽咽,谁的心跳声安抚了谁的慌乱。好像,曾经的他也是这样蛮横得抱着我哭,蛮横地把我按在他的怀抱里,一点不得动弹。
然而,那些记忆已经很遥远很遥远了,仿佛被风一吹就散了,再也找不到曾经相思相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