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破庙夜内

大鸟鸟和小鸟鸟在一间破败的庙内，庙的窗户只剩空空的窗洞，中间的佛坛上已经拂净，母亲的假牙放在一块石头上，前面点了一堆树枝；佛坛下点着一堆火，火上烧着一壶水，行李放在旁边；两人坐在火堆旁，小鸟鸟丧气着脸，大鸟鸟给小鸟鸟倒了一碗水递过去，小鸟鸟没接，大鸟鸟把水放在地上，小鸟鸟看着母亲的假牙；

小鸟鸟：我想娘了……

大鸟鸟（摸着小鸟鸟的头）：出门不比在家里，原来娘在的时候没觉得啥，现在想想在她身边真好。

小鸟鸟：听不到娘骂人，什么都没有意思。

大鸟鸟：你原来最不喜欢娘骂你的！

小鸟鸟从台上拿起母亲的假牙，在手中抚摸；

小鸟鸟：原来讨厌她，可现在好想在她身边。

小鸟鸟抹了抹眼泪，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大鸟鸟：咱娘病的那些天，你心疼过娘没？

小鸟鸟低头没说话，过了会儿抬起头擦干了眼泪，

小鸟鸟：那些人为什么要骂我们叫花子？

大鸟鸟：因为我们穿的破，是穷人吧！

小鸟鸟：穷人怎么了？又没偷他们的东西！

大鸟鸟：可能他们觉得穷人好欺负；

小鸟鸟：那我们就去赚钱？不做穷人了。

大鸟鸟（惊讶）：赚钱？咋赚？

小鸟鸟（想了想）：我今天看到街上有卖艺的，看的人最后就给钱。

大鸟鸟：那我们卖啥？

小鸟鸟：卖……我给你脱衣服！

大鸟鸟（娇羞地）：那……咋脱！

小鸟鸟：我一生气你衣服不就没了吗？

大鸟鸟：不行，咱娘说了不能让你生气！

小鸟鸟：这又不是在家里，找着驴大人回去我就不生气了！

大鸟鸟：可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脱衣服，多难为情。

小鸟鸟（鄙视地）：你要钱还是要脸？

大鸟鸟（犹豫地）：要脸……

小鸟鸟：那就当叫花子！

大鸟鸟：……不要脸的……能不能不脱衣服？咱们就表演把东西弹飞？

小鸟鸟（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怎么弹飞的，我怕控制不了。

大鸟鸟：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练，不脱衣服！

小鸟鸟：好！

（音乐起）

小鸟鸟站在房中间，大鸟鸟拿一木棍；

大鸟鸟：生气！

小鸟鸟面露怒色，大鸟鸟拿棍打去，棍子打在小鸟鸟身上；

小鸟鸟（生气）：轻点！

大鸟鸟：生气！

小鸟鸟生气表情，大鸟鸟衣服鼓起来，大鸟鸟棍子落下，棍子弹开；

大鸟鸟：对对，就这样！生气！

棍子打过去，打在小鸟鸟身上，

小鸟鸟：你轻点行不行？

大鸟鸟：再来，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