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是属于我最好的哥们儿范伟的。他当年成绩本来挺好的,在填志愿的时候,也不知道他的何种关系说可以弄进黑龙江大学。他当时想到这感情好啊,在祖国的最北边往返两个国度就好比去邻居家串串门方便,在异国他乡风土人情时不时的熏陶下也可以伸展自己的小胸襟。没准还能搞个俄罗斯姑娘,最好叫XX我斯基,也与我这伟哥的名字想匹配。可构想就是构想,到最后还是因一分之差不够提档线没能去成。这就好比一穷光蛋做梦有了五百万,梦里香车美女应有具有,可还是个梦。这不太靠谱的关系让范伟丢失了唯一的一次一志愿机会。最后只能等着不够招生计划的学校来提档案,就好像长的实在拿不出门的姑娘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心里渴望嫁出去,可实在没实力去争取郎君,只能等一个就是了。
(二)大学了彷徨了
在等待录取通知书的日子里很是焦虑,因为我当时觉得自己很能耐。家里庙太小,容不下我这尊大佛,我得出去闯荡,天下是我的舞台。更有一层原因是在那个夏天我失恋了,我不想去想那段过往,可偏偏那县城太小,到处尽是浸满回忆的标志,所以我要赶紧逃离,我要去另一个城市,那充满未知,但都是好的希望。
当我拿到这姗姗来迟的录取通知书之后,我没有相当兴奋,反之很冷静,因为在等待的日子里我构想了种种拿到通知书之后的情景,而真来的时候我措手不及了。我那时很纠结,青春期的烦恼多半是因为青涩的爱恋。我当时还痴心妄想一切可以从头再来,所以我去文珊家门口静等,可这等终归没等到未来。所以我在即将离别奔走他乡的前几天里充满了忧郁。由于新生报到需要照片。我去照相,这一次的照片是我最不会笑的一次。小学毕业照片的笑写满了年幼无知充满坏意的笑;;中学毕业照片的笑是在一片黝黑胡子下的伪成熟的笑。而这张,我怎么都笑不出那种金榜题名的喜悦。
来到了青岛感受到了大都市的繁华,原来真的有女的可以穿露点的比基尼在沙滩上晒太阳,原来海边厕所里有免费使用的卫生纸,原来你小心翼翼畏畏怯怯的去跟老外打招呼也可以得到热情的问候。我更像是山里来的,而且好像我来的地方还没解放。这现代大都市的热闹喧哗让我对学校多了更多期待。书中说:中隐隐于世。我那学校得是什么情景呢?
我在租的小旅馆里反复在花两块钱买来的青岛地图上寻找学校的位置,原来它在青岛的北边,在城阳。睡了一觉,醒来鸟语花香,阳光明媚。我要报道了!
青岛城阳的南边布满了各种手工艺厂,厂子规模不大却是外企。这些厂子大都是由韩国人日本人投资,他们看好廉价的地租、劳动力,赚取大量钱财。但可悲我们政府却视其为财神,为其在这的建厂还提供税率减免政策。这是友好的政策再加上公文盖章,就成了顺理成章的招商引资。可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老感觉这行为就好像一妓女招妓取得营业执照后,不光价钱比市场价便宜些还免费给提供套子。北边就是些村落了,不过这村子已经没什么活力了,好比地主家的大老婆,人老珠黄只是整天过活了。开发商早已看上这宝地,以一套抵两套的价钱达成买卖。不久之后城阳区就将形成北部居民区南部工厂的格局。我的学校就在这南北的中间。
来到学校,满眼的大学生。我都怀疑是不是考的大学。只有当与人交流说普通话的时候,看到同学头发五颜六色的时候意识到这是大学!我的大学出过农业科学家而且研究出克隆牛,出过经济管理分析师云游于商海,出过日语韩语毕业生进了那些个工艺外企做了翻译。出过最高级别的官当属农业部部长了,想我我也是外联部部长,只是人家身后是国家,我身后事象牙塔的学院,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当然也出过一些总想跟法律对着干的激进高素质人才,他们经常是小树林的暴露狂,女厕里的偷窥狂,拿别人手机视自己掌中玩物的江湖盗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