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 你说的是不是人话,老子恨不得揍你。
明 咋又得罪您老人家了呢
老周 我慌什么,是你妈着急上火,怕你的孩子吸了二手烟,将来体弱多病。
明 怕得那狠,您也没戒咧烟,不还是抽吗(声音很低,望到老头说)
老周 你跟我拼倒搞?是你的媳妇要生孩子,还是我的媳妇……
(感觉话说错了,赶快停下来)戒烟你还要找个垫背的!
明 (调起皮来)我起爱的老爸,我的孩子不也是您的孙子?能分得开吗。(嬉皮笑脸)
老周 别嬉皮笑脸,孙子又咋的?
明 那您就有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老周 我有么责任?各人种各人的责任田,你的老婆生孩子,
关我屁事!(赶快喝口茶,气只踹)
明 老爸别激动,我只希望您先戒……
老周 你是不是吃错了药?我先戒,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明 你是我老头,做个榜样不行?!
老周 老子都黄土埋了半截,还跟你戒烟?还戒饭勒!
你小子想在这屋里呆到,就赶快戒烟;戒不了烟,就买房子滚蛋!莫害我背这坏名声!(脸气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
明 (吓不过)好、好。不招惹您,不招惹您!
(拿起烟就钻进自己的房)。(下)
【周妻上
周妻 老头子,啥事又喊得吓死人啦,啊?
老周 啥事,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
周妻 诶,我的宝贝儿子?我从娘屋理带来的?!说得气人不。
老周 懒得跟你争,我头昏得不得了。
周妻 咋一下就昏起来了。(赶快倒杯茶把老头子)
周妻 (态度缓和了)看看,脸涨的通红,象关公样。
(过一会)你咋的想不开,跟孩子怄啥气,怄病了,他管你啊。
老周 好了,别说了。肯定血压又上来了,我在沙发上靠一下。
【一会儿老周就打起鼾来
【小明从房里出来,一看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的老头子,舌头一伸,猫步前进。
明 老妈,我闪人那。(小声)
周妻 又要到哪里去?
(咬牙切齿的,手指轻点小明的额头)
明 有事!(下)
周妻 这孩子那天能让人损心那
【小明妈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脸上愁眉不展。
【老周的鼾声停了一会,又醒了
周妻 咋样啊,刚才还鼾声如雷?
老周 心里闷得慌。
周妻 您那,过点细。年纪大了,遇事要马虎点。
老周 还不马虎,要几马虎!(眼睛瞪得老大)
周妻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对观众)你们看他这人勒,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老周的弟弟、弟媳拎着一袋水果进来了。
弟、林 哥、嫂,还好吗!
【老周摇摇手,表示欢迎,依然靠在沙发上。
周妻 好好好,啥风把你们俩吹来呀。
弟 东南西北风都有。
周妻 那不是风一色。(接过礼水果)一说话,就说到麻将上去了。
林 嫂子几快活。
周妻 你们快坐。
哪里快活得起来哟,你看你哥
弟 哥,咋靠到沙发上不做声啦?
周妻 他啊,血压又冲上来了。
林 年纪大了可不能掉以轻心。
【周医生看到茶几上的烟
弟 哥还抽烟?
老周 抽一点造孽烟。
弟 (把烟拿起来一看)软黄鹤楼,不错嘛
【老周马上向兄弟诉苦,(说得比较慢,说一下停一下
老周 你嫂子天天跟我较劲,逼我戒烟。和尚带斗立,冇得法。
你们说,媳妇生孩子,非要爹爹戒烟。哪有这个道理!
【弟弟和弟媳都笑起来
林 那是爱护你老周家的后代嘛!
老周 弟妹,你知道的。因为血压高,我戒了酒;媳妇生孩子,又要戒烟。一点嗜好都没得了,人还活在世上有什么意义。
林 给你添个孙子,孙女,心里还不乐开了花?
老周 啥子孙子、孙女哟,我看得穿得很。再说,她生她的,
我过我的,河水不犯井水。咋非要逼我呢。
周妻 未必让还在娘肚子里的孩子总是吸你们的二手烟?
老周 (烦了)你说话讲不讲道理。我要哪个吸二手烟呐,莫把这个罪名加到我头上。叫他们搬出去不就没二手烟了!
周妻 买房你给钱?
老周 你们说啥子那。就这点小生意,结婚的钱我给了,两口子在家里白吃白喝,我也认了。买房还要我买单,我开银行?
弟 嫂子,买房的事先摆一边,以后再说。哥是挺明白的人,
优生优育是我国的国策,应该支持。
林 孕妇吸二手烟危害很大,她的胎儿容易流产、早产,
即使生下来了也容易生病的。
老周 弟妹,抽烟和胎儿不搭界。小家伙还在他娘的肚子里,就能吸到二手烟?。
林 胎儿和妈妈相连,妈妈吸了二手烟,胎儿不也受害吗?
老周 喔!我没想到这一点。胎儿吃的是他妈的血。(连连点头)
林 就是!
周妻 想起来了,弟妹,小颖今天到你那里检查了的吧
林 早上去的。
黄妻 咋样?
林 嗯---不太好。
周、周妻 啊,咋不好啊?!
【老周一下站起来了
【林医生用眼神征询丈夫的意见
弟 说吧
林 小颖是先兆流产。
周、周妻 (一惊!)流产!
周妻 这孩子吃大亏了。
【老周突然脸色苍白,浑身冷汗
周妻 兄弟,快看,你哥好像不对头啊!
弟 (赶快起身,用手指按住老周的人中
不要紧,他受了点惊吓,休息一下就好了。
林 嫂子,你拿条干毛巾给哥揩汗,我去开窗户,这屋里太闷了。
【没一会儿,老周‘哎哟’一声,头一摆,苏醒过来
周妻 醒了、醒了。亏你们俩在这,我心里吓得瞎扑腾。
(面对老头子)老伙计,别吓人呐,我的胆可小!
老周 小颖好了没?
林 哥咋还记得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