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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剧本,改编的红楼梦
发布时间:2014/10/18  阅读次数:10084  字体大小: 【】 【】【

贾珍:二弟,实在想不到你这会子回来。我原是怕她姐儿俩住在这穷街陋巷里,没人照应,所以过来看看。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不久坐了!
贾琏:哥哥且慢!何必这样?咱们弟兄,从前是怎么样来?大哥为我操心,还成就了我和二姐的姻缘。我粉身碎骨,感激不尽。大哥要多心,我怎能安心?从此,还求大哥照常才好,不然,兄弟宁可绝后,再不敢与哥哥相见了。(说着便跪。)
贾珍:兄弟快别这样,你的心思我明白了。快些起来!
贾琏:我来敬哥哥一杯。(饮酒,又倒一杯。)三妹,为什么不和大哥吃个双钟酒?我敬你们一杯,给大哥和三妹道喜。(再饮,又倒一杯,对三姐)你还不过来,喝上一杯?
贾珍(大笑)哈哈哈哈!老二,到底是你。哥哥必要吃干这钟!(饮酒)
三姐(冷笑)“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我劝你好歹别戳破了这层窗户纸。你们别糊涂油蒙了心,打量我们不知道你们府上的事。这会子花了几个臭钱,你们哥儿俩拿着我们姐儿俩权当粉头来取乐儿,你们就打错了算盘。我也知道你那老婆太难缠。如今把我姐姐拐到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来做二房。你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混的了一世?告诉你——“偷来的锣儿敲不得”。我如今,倒要会会这凤奶奶去,看看她是几个脑袋几只手?
贾琏(慌了)哎呀!姑奶奶,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三姐:使不得?若大家相安无事,和和气气的便罢;倘若有一点叫人过不去,我有本事先把你两个的牛黄狗宝掏出来,再和那泼妇拚了这命!喝酒怕什么?咱们就喝。(说着自己拿起壶来,斟了一杯,自己先喝了一盏,又揪过贾琏来就灌)我和你哥哥早就吃过了。咱们也来亲香亲香!我只问你一句话:今后我是叫你姐夫还是叔叔呢?你瞧你,憋不出话,倒流了一头汗。哈哈!好姐夫,你还不喝了你嫂子手里这杯酒?(将酒泼到贾琏脸上。吓的贾琏酒都醒了。贾珍也不承望三姐这等拉的下脸来。兄弟两个十分尴尬)哈哈哈哈!来啊!快将姐姐请过来!要乐,咱们四个一处同乐。俗语说的,“便宜不过当家”。他们是兄弟,我们是姐妹,又不是外人,只管一桌吃,一床睡!哈哈哈哈!(贾珍贾琏羞惭欲逃)站住!这就没了胆气了?亏你们还是风月场中的圣手。别叫我小瞧了你们。怎么?到今天,才知道你尤三姑奶奶是这样的人品?
贾珍:二弟,三姐,敢情是醉了……
三姐:呵呵!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万般风情起来)姐夫,两个亲姐夫,过来啊!我叫你们过来。刚才妹子跟你们闹着玩呢~~(二人又被吸引过来,三姐搂住二人)你们说,妹子我生的好看不好看?
珍,琏:好看,好看……
三姐(越发媚态横生)那你们疼不疼妹子,想不想——要妹子?
珍,琏:疼,想……
三姐:可我(骤然变脸)不想要你们!滚!都给我滚得远远的。滚!滚!滚!(二人仓皇下。三姐放声大哭,二姐上。)
二姐:妹妹——妹妹,这是怎么说的?好好的,干吗这样闹起来?好没意思……
三姐:姐姐糊涂!咱们金玉一般的人,白叫这两个现世宝沾污了去,已经够无能了。而且他家还有个极利害的女人,如今瞒着她,咱们方安;倘或有一日她知道了,岂肯干休?势必有场大闹。到时候还不知谁生谁死。趁如今,我不拿他们这些现世宝作践取乐,将来白白落个臭名,只会后悔不及……
二姐:你长此以往,又怎么是个了局呢?你也知道,我姐妹二人先时有失检点,已经有了臭名。我若不是二爷不嫌弃过往,聘了我做二房,到将来还不知是个什么光景?妹妹正值妙龄,不在此时早做打算,难不成将来一辈子待字闺阁?依我说,便是像姐姐这样也罢了,纵然受些委屈,到底还有个安身之处。你我从前已经做了许多荒唐的丑事。哪里还有什么可心的人能等能盼能挑能选呢?
三姐:我知姐姐自有一番大礼要说,但妹子并不糊涂。姐姐也不用提那些从前的丑事。只怪我年少气盛,又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骗,才会有今日之辱。但马有失蹄,人有失足。我从今儿起,痛改前非,改过守分,再也不胡来了。如今,姐姐已得了好处安身。妈妈也省下许多心。我也会自寻归结。但终身大事,一生至一死,非同儿戏。需得由我自己挑一个可心如意的人,我方愿跟他去!不然,若随你们做主,就是富比石崇,才过子建。我心里不如意,也只白过了这一世……
二姐:这容易。凭你说谁就是谁。一应彩礼都有我们置办,母亲也不用操心。
三姐:姐姐知道,不用我说……
二姐:是谁?——我知道了!妹妹果然好眼力。别人如何能得你心?一定是他们府里的宝玉!
三姐:我们有姊妹十个,也嫁他弟兄十个不成?难道除了贾府,天下就没好男子了不成?
二姐:那还有谁?
三姐:别只在眼前想,姐姐只在五年前想就是了。
二姐:五年前?
三姐:那一年中秋节唱堂会,那个客串小生的……
二姐:哦!是他!柳湘莲——果然是个一等一的人才!怪不得妹妹会——只是,这柳公子虽也是富贵门庭出身,但家道已中落。他性情放诞,天涯浪迹。谁也不知他的行踪。妹妹难道就为他这样待字闺中?倘或,过个三年五载的,他也不曾回来。岂不耽误了你的青春?
三姐:这人一年不来。我等一年;十年不来,我等十年!若这人死了,再也不能来了。我就剃了头发当尼姑去。吃斋念佛,了却今生。姐姐,你放心。妹妹不是那心口两样的人。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从今日起,我就吃斋念佛,只安心服侍母亲。等那柳湘莲来了,我就嫁了他去。他若果真的一百年不来,我就自己去修行。(取下头上发簪,折断)若有一句不真,就如同此簪!
【第二幕】
(二姐和三姐坐在桌旁闲聊吃点心,兴儿坐在地上吃饭。)
兴儿:我原是我们府里二门上跟班的人。二爷瞧我腿脚利索,就叫我跟了他。我们这些跑腿的奴才共是八个人。有几个是我们琏二奶奶的心腹,有几个是爷的心腹。奶奶的心腹,我们不敢惹;爷的心腹,奶奶就敢惹。提起我们琏二奶奶来,真是心里歹毒,口里尖快。她身边的贴身丫头平儿姑娘倒是个好人。我们有什么事,不敢求琏二奶奶,只求求平姑娘,就没事了。如今合家大小,除了老太太、太太两个,没有不恨琏二奶奶的,只不过面子情儿怕她。连她婆婆都嫌她,说她是“雀儿拣着旺处飞”,“黑母鸡一窝”,自家的事不管,倒替人家去瞎张罗。
二姐:你背着她这么说她,将来还不知怎么说我呢?我又差他一层儿了,越发有的说了。
兴儿(忙跪下):奶奶要这么说,小的不怕雷打!但凡小的们有造化,是二爷先娶了奶奶,小的们也少挨些打骂,也少提心吊胆的。如今跟爷的几个人,谁不背前背后称扬奶奶盛德怜下?我们几个早就商量着叫二爷把我们从府里都要出来,都情愿来这边伺候奶奶和三姨呢!
二姐:小猴崽子还不起来?说句玩话儿,就吓的这个样儿。你们何必往这里来?我还要上府里去找你奶奶呢。
兴儿:奶奶千万别去!我告诉奶奶:一辈子不见她才好呢!她嘴甜心苦,两面三刀,“上头一脸笑,脚下使绊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只怕三姨这张嘴还说不过她呢,奶奶又是这么斯文良善的人,那里是她的对手?
二姐:我只以礼待她,她敢怎样?
兴儿:不是小的喝了酒,放肆胡说。奶奶就是让着她,她却看见奶奶比她标致,又比她得人心,她岂肯善罢干休?我告诉奶奶,凡丫头们跟前,二爷要是多看了一眼,她就有本事当着爷的面打个烂羊头。人家只是个醋罐子,她是个醋缸,醋瓮!(众笑)
三姐:你们都这么怕她,可见这份差事当得也不松快。
兴儿:三姨说的是啊!像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不就是靠讨主子的喜欢才能活命吗?所以,腿脚要利索,嘴要严实,心眼儿也得时时提着。只是我们二爷好,对我们这些下人都体恤。
三姐:你今年多大?
兴儿:过了中秋就十六了。
三姐:可有相准的了?
兴儿:嘿嘿~~不瞒奶奶和三姨,倒是有一个。也是府里的丫头。我跟二爷提过了,二爷说到时候帮我去说合。
二姐:好小子,这么快就要成家立室了?
兴儿: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还敢想什么别的。好好当差,到了年纪,府里的老爷太太们自然就打发丫头出来,指给我们做老婆。这一世可不就这么过了?我的想头也不高,就要一个白点儿的,瘦点儿的就行。奶奶不知道,我们这样过就算好的了。早年间,有那不懂事的丫头做坏了事,被太太一顿好打,要撵出府去。那丫头想不开,就跳井死了。(二人惊)
二姐:你们贾府号称积善之家,却也有逼死人的事。
三姐:姐姐这话说得糊涂。贾府是个什么地方,你我还看不透吗?我只可怜那个丫头,何必作践自己。出去就出去。离了贾府莫非就活不成了?
兴儿:要不怎么说,这就是各人的命呢?(话外:兴儿,快吃完了干正经事去!那边大爷们可要催了。)我吃完了,就来!
三姐:姐姐,咱们也该收拾收拾过去了。大姐姐还在等我们呢!(三人下。片刻,贾珍和贾蓉上。)
贾蓉:父亲,怎么最近你不到花枝巷去了?
贾珍:还有什么可去的?你二姨现在是你琏二叔的人了。比不得从前未出阁,可以随便亲近调笑。
贾蓉:那三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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