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像“诈尸”一般坐了起来:“沈晨容,你怎么还有我家钥匙?你信不信我报警?”
沈晨容隐隐含笑,不慌不忙:“这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咬牙对他说:“从我家滚出去。”
沈晨容竟然听话地从我房间退出去,可我发现他开始对我的冰箱进行地毯式排查。我靠在厨房门边,有些无奈:“三少爷,小的每天比牲口还忙,麻烦您以后别没事折腾小的玩,当我求您了。”
沈晨容充耳不闻,将西装脱下扔在我身上,并卷起衬衣袖口,似乎有创造食物的架势。
“你还没吃饭吗?”我抱着他的西装,不耐烦地问。
沈晨容压根儿没答理我。
没过几分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三少爷竟然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推到我眼前。这时我才依稀记起,自己今天好像还没有进行过晚餐这项基本活动。
“你的呢?”
沈晨容不屑地说:“垃圾,我不吃。”
我斜了他一眼,低头开始吸溜面条儿。刚吃上一口,我便痛不欲生:“来的路上你把卖咸盐的谋杀了吧?”
“有的吃还这么多废话?”沈晨容的语气明显不悦。
突然间觉得他刚刚评价这碗面条为“垃圾”还真是着实美化了它,但由于我实在是太饿,便抬手将手边的半杯白开水倒进面汤里搅了搅开始闷头吃了起来。
“我看你还真当自己是牲口了。”沈晨容皱起眉头。接下来,他突然话锋一转,“任蕾,如果你要是真的对我念念不忘,那就考虑考虑把我们的关系再延续一下。”
我侧首望向沈晨容,他眼角似带三分笑,一看就是不过心的话。其实这种话,保守估计我每个月能听到一回,跟我来大姨妈的频率等同。
我故意冷声反问:“什么关系?”
沈晨容扬起眉头:“你说呢?”
“长辈与晚辈的关系?”我也扬眉望他。
沈晨容脸色微变,不过片刻之后就扯出一抹无所谓的笑:“你表姐跟我舅舅快离了,这么说可不合适。”
想起以往的种种,我顿时没了食欲,起身将碗收拾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