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疼痛让陆贾闷哼了一声,他缓缓地蹲在了地上,轻轻地抚摸着被扔在地上的一只瓷器,瓷器的整个瓶身都透着诡异的黑气,瓶底上印着的“皇建年制”四个字显得格外刺眼,让他不禁流出泪来,无意识地喃喃道:“能怎么办?等死吧……”
赵夫人的目光也随之被吸引到了瓷器上,不解地说:“这瓷器好好的,虽说有点发黑,可也不难看,怎么也犯不着要砍我们全家的头啊!”
陆贾冷笑了一声,“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随即苦笑,“皇上登基那天早上,好端端的龙袍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突然自己就破了!大家都说,这龙椅,本来应该是长广王来坐的,龙袍变成那样,是老天在发火呢!现在太后娘娘正满城搜捕那些说皇上皇位来历不正的人,我们家却偏偏把喜庆的青瓷烧成了不祥的黑瓷,你说,这不正好撞到枪口上了吗?”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却越来越冷,带着深深的绝望。
“陆家完了,完了……”
赵夫人低低哭了几声,像是想起了什么,拍着桌子尖叫着问:“陆贞呢?她在哪里?不是说陆家人都被关在这里了吗?怎么偏偏就少了她一个?”
一旁的管家四处看了看,小声地说:“大小姐她……她在官兵来的时候,就趁乱从后院跑出去了。”他的脸上浮现着一丝庆幸,但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