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什么?”
宁橙试着开口,发不出声音,一直埋着头的筱萌却稍稍抬起了脸,露出红肿的眼睛,声音闷闷地发出:“我想,她是在说……对不起。”宁橙好似很安心有人替她开口一般,再一次昏了过去。
邵承低声的呢喃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再次醒来,手术已经结束,宁橙虚弱的看着趴在病床前的邵承,又看了看在不远处沙发上睡着的筱萌,意识回到了四年前的一天。
那天同样阳光明媚,也是邵承将她抱上车,她痛苦的呻吟着,又在医院任性的哀求邵承不要让医生割开她的肚子,拿走任何东西。想不到这个折腾了她四年的慢性阑尾炎还是被根除了,就像她和邵承一样,似乎早就注定了,该发生的始终要发生,该失去的也终归要失去的,没有人能逃得了。
曲烨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惊动了邵承和筱萌。宁橙缓缓闭上眼,好似闻到了一股酒精味儿,接着便是筱萌的哭声:“你怎么这时候才来!”
“你为什么偷我的手机……宁橙她,怎么样了?”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说罢就是一阵捶打声,直到邵承吼道:“够了!都出去!”
病房里寂静几秒,接着是曲烨和筱萌的离开关门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邵承叹了一声,恢复温度的大拇指擦过宁橙的眼角:“刚做完手术,不能哭。”
宁橙睁开眼,无声的吐出一句话:“你都知道了。”
邵承沉默良久,没有说话,牵起她空荡荡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然后又从裤兜掏出手术前取下的婚戒,缓缓套上她的无名指。吻,再次落下,温热的呼吸拂过婚戒和无名指,令宁橙终于难以面对,闭上眼,好像又见到了四年前的自己,以及他。
那年,宁橙二十四岁,她将当年的五月十五日定为人生中最美的纪念日,不是因为纪念自己找到第一份全职工作,也不是因为曲烨终于有机会参加摄影展,更不是因为新同事筱萌要和她做朋友。只是因为她遇到了一个男人,一个单凭眼神就足以令她脸红心跳的男人。若要给这件事加上人物、时间、地点,宁橙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