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即将迎来60周年的前一年,校领导审时度势,高屋建瓴的提出新的发展计划,要将我校建成综合型全方位大学。就在这一年,我被列入发展规划中的中文专业录取了!对此我有段疑惑。因为我填报志愿并没有报这个。不过在苦思冥想之后我找到了答案。原因有三:一、我分不够,进这校只能学这个。二、我高考语文考了三年来最高分,学校可能考虑到我语文成绩太优秀,觉得我在这方面可塑造。三、我高中当了三年的语文课代表,可能注定这辈子跟语文打上交道了,这是命,不可违拒。
说语文课代表就让我想起那段鸡飞蛋打的高中岁月。那时我的语文老师小付是我的班主任,她在我的初恋岁月里设置了九九八十一难。在班里设置眼线随时打报告通知我跟文珊的近态,这弄得我俩下课放学都不敢在一起走,只能约定在校外那路口的路灯下等着汇合;小付还通知我们的家长来学校开个座谈会,探讨解决办法,旨在及时掐灭我们俩这爱情苗头的星星之火。可他们谁也不知道我俩早就爱的死去活来并坚信彼时的牵手会是一辈子的执着。所以在大人们秘密搞完座谈会各自回到家像我们展开各种攻势时,他们谁也没想到我跟文珊的拥抱抱的更紧了。这也印证了我国敬爱的温总理的一句话:在困难和危机时刻才能增强凝聚力。
在展开各种猛烈进攻之后,家长也意识到这是徒劳的举动。随着高考日期的日益临近,小付把我叫进办公室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谈话的大致意思是小付妥协了,她还是拿我们俩没办法,但还是提醒我什么重要,并表达了希望我们都能如愿以偿考上大学,然后爱在一起最后白头偕老的意愿。
高考如期而至,我在考场想到这难熬的两天半过去之后我跟文珊就能手光明正大的牵手走了就异常兴奋,以致监考老师过来问我是不是试卷有问题,我慌忙摇头说没有。但结果并没按照预期进行,它像是一位母亲里的胎儿,本来生下来长的应该像爹又像妈,可谁知发生了基因突变,谁都不像,让人大感意外。我意外落榜,文珊却金榜题名。这之后我俩的感情像是加热到100°的铁块插进了冰窖。我是落榜失落,不想说话。她也在综合各种因素之后没有在理睬我。我们之后就形同了末路,转变为了路人甲、路人乙。
在家里的那种失恋导致的迷茫延续到了大学,而且更加深了。所以我没有沉溺感叹大学的自由,校园的宽大,草地的葱绿。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来来往往的女生。在夏天这个美好季节,女生们都在极力秀自己的漂亮身材,她们穿着短的不能再短的热裤,扭着像极了东北扭秧歌的步子。更可贵的是她们的眼神,当你不能控制自己的眼睛追随她而去时,她会给你一个白珠子占四分之三的眼神。那不可一世的贵族感让你不觉一颤,别说你想进一步发展,她的肢体语言就以宣告了计划的流产。经过我一阵子的观察,其实,大学里的爱情很廉价。爱情这神圣的东西在物质的控制下很听使唤,就像过了门的媳妇,别管你多娇里娇气,你总是在老公下生活,你得指望他出门挣钱养活一家老小。不定哪天你郁闷了,在校园里走着,你艾里艾气,穿着拖鞋,噼里啪啦。右手拿烟,口吞云雾。眼神上下翻滚,整个一颓废青年像是爽打的茄子。你提不起精神的走恰巧碰到一着急上课的女生,你的不注意把她手里的书碰掉。就这样,俗气的事情发生了。你的没意变成了有意,你迎来了自己的桃花劫。也或许你哪天就真看见了一个女生正是你寻找的,你瞪大眼珠屏住呼吸,双手抓紧衣角。你跃跃欲试,可还是没能伸出那代表爱情友谊的手。可偏偏这女生注意到了你的一举一动,她大步走来。没费二话,你俩就开始了你中有我我离不开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