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登姆罕:(猛地搂抱住他亲吻着,一只手抻到他胯下去揉捏着)又硬得像铁棒了,我们来试试你就知道我这东西好得不得了。
王先然喘息着不吱声。
帕登姆罕:(温柔地)你快去把灯点上,让我好好给你洗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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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县大渠埂上 烈日
一辆黑色桑塔纳行驶在大渠埂碎石小公路上,司机英明江(36岁已发福)旁边坐着香港胜德利农业开发股份有限公司驻北京记者朱妮娅(26岁金发碧眼),前排坐着县农业局副局长鱼什仆(43岁)和阿布都乡长(40岁又肥又胖),后排坐着小队长阿吾提。
小车在渠旁响着柴油抽水机边停下,阿乡长走下车腆着肚子上前打开车门让朱妮娅下车。
外 戈壁小路上 烈日
小队长在前领路,,身后是朱妮娅,鱼什仆副局长、阿乡长、司机最后。他们沿着一条踩出的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走着。
朱妮娅:不断摇晃着张开双手平衡着身子。
鱼什仆:阿吾提小队长还有多远?
小队长:从柴油机到那里只有一百多米,要不是这沙包挡着早就看见了。
外 王先然冲水开荒地旁 烈日
六吋水泵泵出白亮亮的水柱直冲红柳色,将千百年堆积的腐植层泥土冲得不断垮塌,水便带着这松软泥土从高处滚滚往低洼处倾泻。
王先然:身穿裤衩赤身站在水头前,八叉着腿挥舞坎土曼将土狠挖向水头,腾起的泥灰和水雾色裹着他,将他变成泥人一般。
小队长领着一行人来到地头。
王先然挥舞着坎土曼到了一种忘我的亢奋中,只抬眼朝着这一行人瞥了一下。
小队长:(朝他高声道:)喂!王先然,北京和县上来了大干部了!
王先然:仍挥舞着坎土曼将土挖向水头,浑身肌肉鼓凸着,整个身子连着面部都在扭动着,目光炯炯如炬闪烁。
小队长:(放开喉咙大喊)王先然!听到没有?北京和县上来大干部了!
(他没抬眼看他们,抽出一只手在空中摇了摇大声道:)再等十分钟!
阿乡长:(嘟咙着:)真是个怪汉族!
朱妮娅:(注目凝望着他那健美运动员般鼓凸的肌肉,不禁在心中感慨道:)
朱妮娅的内心独白,我还是破天荒第一次见到这种人,这样吃苦耐劳承受苦难的精神,这样的冲天干劲,如此的凶猛强悍,多像一个英雄主义大无畏的斗士,是什么使他爆发出如此超凡的强大能量呢?一面不停用照像机瞄着他拍照。
阿乡长:(面对小队长和司机:)你两去找个羊圈抓只羊来。
王先然:跑步去关掉柴油机,一头扎进大渠中去(洗了全身一下,又跑步提上砍土曼来到他们前面)。
朱妮娅:(直盯着砍土曼把上那两只套子:)我先问你砍土曼把上为何要套子(羊皮制毛在外)。
王先然:(向她摊开血肉模糊双掌:)没办法,天天都得使砍土曼、磨起血疱握套子要好受些。
朱妮娅:难道就不痛了吗?
王先然:怎么会不痛呢,每天上工时握着也很痛,坚持一会麻木了也就忘了痛了,这样就一天天习惯了,待结了茧就好了。
朱妮娅:苦笑着直摇头。
王先然:(向四周环视了一眼:)这里连遮阳的地方都没有,只有到我地窝子去坐了!
大家刚走几步,他又提着砍土曼跑起来,一面说:你们稍等会,我去看看埂子莫跑水。
他扛着砍土曼在地埂上巡视着,突然一下陷进了腰部,他爬呀爬,费了不少劲才爬出来,接着又挥舞起砍土曼修复好埂子,又在上面踩了一阵。
他回来时浑身裹着厚厚一层稀泥,一张大泥花脸。
朱妮娅(对准他又是拍照之后,望着他苦笑着直摇头:)你浇水开荒,要陷进去这点都不知道吗?
王先然:你有所不知,这里的土层又厚又松散,见水一汤泥,水在地下浸了几米远,地表上一点迹像都没有,就连当地维吾尔们都无辙。
朱妮娅:赶快去大渠洗一下吧,我们在这等你。
他箭步如飞朝大渠冲去。
朱妮娅:(望着他的背影又是拍照,并在心里说:)
朱妮娅内心独白:纯粹一个戈壁精灵,一个魔鬼。
内 地窝子里 日
阿乡长和鱼什仆坐在用木棒支起的床沿上,朱妮娅坐在用木板钉的独矮凳上,王先然只好站着。
王先然从床上取出一双鞋来穿,这是一双黄军用胶鞋,破废后剩下的胶底板,前端还保留着鞋头胶帽,左右后三方还缝了布耳扣,将条带子穿过三方耳孔系在脚上就成。
朱妮娅:(直盯着他脚上的鞋:)你这鞋……
王先然:(指划着:)我是为干这种活特制的,方便利行,水里泥里干处湿处随便乱跑乱踩。塞满泥斜着抖几下泥就出来了,伸进水里涮几下就干净了,我这种活正规鞋没法使,一天十来双也不够折腾,这戈壁光脚丫也不行,刚才一双陷进泥中搞不出来了。
朱妮娅:(又是苦笑着直摇头)你的创造力还真丰富嘞!
外 地窝子外胡杨树下 烈日
小队长和司机不到三十分钟就将一只小山羊连宰、剥皮、剖肚搞定,随后砍来一抱红柳枝削光、削尖,穿上一砣砣羊肉,生上一堆火烤起羊肉串来。
不一会儿功夫大家就啃吃完了羊肉串。
鱼什仆:(看了一下手表:)记者同志,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朱妮娅:你们先回吧!我要留下来体验体验这里的生活。
鱼什仆(惊诧道:)这怎么行,这里是你能呆的地方吗?
朱妮娅:我也是人,怎么就不行,王先然还能在这里安营扎寨,我呆几天都呆不住吗!告诉你们吧,我们当记者的最喜欢猎奇和探险,想了多年看塔克拉玛干是啥样子。
王先然:其实这里就等于是塔克拉玛干了,一公里都不到,别多大差别。
朱妮娅: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欢迎我吧!大不了要吃你几顿饭,一定会给你生活费的。
王先然哑然一笑。
朱妮娅:塔克拉玛干不远,正好明天你领我去看看。
鱼什仆:不行不行,记者同志,我们必须得走,不然我回去怎么向县上交待。
朱妮娅(正色道:)我辛辛苦苦跑这么远,没一点收获,对我自己又怎么交待。
一行人只能无奈地走了。
上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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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去“捆木皮牙子扩扩奎尔”(沙漠环抱中绿色水湖)的路上 早晨
(长镜头跟着人和车拍摄无人烟荒野景)
王先然托着朱妮娅在县大渠渠埂碎石公路上行进着。
两旁是茫茫戈壁。一个小时后,他们走过了几根原木塔的简易木桥,进入了一片茫茫无际的,原始古老而神秘的胡杨林,四周充满一片阴森而死寂,地下没有路,朱妮娅紧跟随着自行车东弯西绕穿行在林中,突然一群野猪嗷嗷叫着奔跑而去。
朱妮娅:我们好像回到了史前世界一样。
王先然:都这么多天了,你怎么今天才有这感觉呢,在这戈壁中时间仿佛停留了千万年似的。
朱妮娅:哦!就是,这么多天我还从未见到过一个人影。
王先然:自行车前轮猛下撞在树上,他一闪险些随车摔倒。
朱妮娅:小心小心,注意莫走神,走错路转不出林子就麻烦了。
他俩穿行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一片连绵沙丘前。
王先然:使劲往沙丘上推着车。
朱妮娅:(环顾了四周一眼)这些地方也不见有人,车就扔这儿得了。
王先然:顺手将车推倒,扛上装鱼网的袋,一手牵着她往沙丘爬去。
外 绿色水湖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