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课,张若晗见了刘东齐,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你怎么了?”囊声囊气地说道。
“我迟到了,主任罚我不许离开这里。”低头一想,忽然问:“张若晗,今天班主任来了吗?”刘东齐
张若晗:“她已经有三天都没来上课了,这个事你不是都知道吗。”我寻思着,才放了三天产假的她不可能这么快把孩子生下来,而且听班里女生们说,她的肚子比别人的大,可能是个双胞胎。”
“那可不一定。肚子大不一定是双胞胎,也许是得了肝肿,或是啤酒喝多了……或是别的什么,等等!双胞胎?就是电视里经常播的那种双胞胎?听说他们生下来之后,长相都差不多啊。”刘东齐
张若晗:“是啊,双胞胎有的是一对男孩儿,有的是一对女孩儿,还有的是一男一女,称作龙凤胎,唉,咱们都是独生子女,有时候我会感到孤独,不过我可不想要哥哥姐姐,因为他们一定会来欺负我。我只想有个弟弟妹妹来让我欺负。说实在的,我真希望老师能生一对女孩儿,听说中国人由于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造成男女比例失调,将来会有五千万个男人打光棍儿,这样的话可对你们不妙啊。”
“别担心。”刘东齐的笑容看起来信心满怀,“班主任为人很正直,她经常教育我们要有社会责任感,我想这次她自己也一定会以身作则,生上两个女孩儿,为解决中国男女比例失调的事业做出贡献的……”刘东齐
(第二幕)
“铃——”上课铃响了,张若晗飞似地向教室跑去。“回来!陪我待会儿!”刘东齐喊着,可是张若晗连头也不回。
旁白(男)操场上一下子空了,天地间仿佛又只剩下了自己。只有草场边的杨柳一起与刘东齐低着头,刘东齐想逃走又想起王主任那胆颤的话,摸着肚子不敢动弹。在墙头上站累了,就蹲下身子休息,脸蛋儿贴在晒热的墙头儿上,暖乎乎的又多少有些发疼,但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于是贴一阵之后再偏过头来贴另一面。就这样靠在墙头上渐渐睡着了。
而王主任早把刘东齐骑在墙头的事丢到了九霄云外,在他看来,这种爱捣乱的坏小子,还不得等他一转身就逃个无影无踪。
旁白(女):不知何时,墙外的小巷走来一个老头儿,背着个粪篓,手里拿个粪叉子,嘴里叨叨咕咕:“嫌我脏,我咋脏哩?咋不嫌我那山货脏哩?不都是拿这粪篓装来的么?都是假干净。城里咋了?城里就不许背粪篓啦?遇到粪,得捡!手得勤,不勤能行么……你们看我没文化就想唬我?那可没门儿。哼,谁都骗不了我,”
他走着走着,忽然看到睡在墙头上的刘东齐,老眼昏花,也没看清,“啊,是谁家扔在这里的衣服?不如我捡回去,让老伴儿给我改个裤衩儿穿穿。”他伸出粪叉子,向刘东齐挑去,猛地一拨拉,把刘东齐从墙头儿上拨拉了下来,只听“砰”的一声。宋朝睡得迷迷糊糊,没防备地掉了下来,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