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春燕:怎么是虚情假意?给老公洗脚是妻子应该做的吧。(笑着起身出去)
刘容礼穿好拖鞋起身,似乎感到新鲜地环顾屋内,又走到窗前向外看,伏在窗台上。
邬春燕端着盆进来,放在沙发前,过去拉刘容礼。
刘容礼蔑视她:没用。
邬春燕怔了怔,艰涩地笑:什么用不用,来吧。
邬春燕把刘容礼拉到沙发边,按他坐下,脱了他的袜子,挽起裤腿,把他的脚放进盆里,轻柔地搓抚……
刘容礼淡笑,注意地打量她:亲切呀。
邬春燕看他一眼:当然亲。我的老公能不亲吗?
刘容礼渐渐浮起丝涎笑:……真亲?
邬春燕娇笑:废话。
刘容礼:那就亲一下。
刘容礼抬起右脚,伸在邬春燕脸前,夸张地动动大脚趾。
邬春燕向后躲开脸,笑,打他脚一下。
刘容礼:原来如此。
邬春燕:你是想欺负我罢了。
刘容礼:就是想让你温暖一下,体验一下你的真情。
邬春燕颜赧地垂脸沉吟,又笑,然后抬头,留神地,目光火辣地看他。
邬春燕:这有什么?只要你以后珍惜地待我,象个老公,我……(声音开始哽咽)我亲你的脚有什么不可以,我老公的脚,不可以亲吗?
刘容礼:那你亲啊。
邬春燕难堪地笑笑,看他的脚,终于双手抓住,用力亲了一下。
刘容礼冷鄙地看着她。
邬春燕也看着刘容礼,表情渐渐茫惑。
刘容礼把她亲过的脚放到水里涮了涮,穿上拖鞋,起身走开。
邬春燕依然蹲着,转身去看他。
刘容礼:我是回来离婚的。
邬春燕:……什……么?
刘容礼:不亏待你,那跑车归你,还有你个人的东西。
邬春燕的目光离开他,看着眼前的盆子:……你是在……你是气我呢吧?
刘容礼:我不是小孩儿,气你?(在另一处坐下)那车现在也值几十万,你不亏。
邬春燕沉思片刻,站起来:你真这么想?
刘容礼从盘子里拿起一颗核桃,在茶几上轻轻地敲着:不开玩笑。
邬春燕向前一步:为什么?
刘容礼抬头,扬一下眉:情已尽。
邬春燕:我这样对你,怎么是情已尽?
刘容礼:我是说我,对你情已尽。
邬春燕:我怎么你了你对我情已尽?我哪不好了你对我情已尽?我勾三勾四了?我赌博了?我猪一样不卫生了?我给我娘家弄钱了?我还是经常回娘家了?我还是天天吵你了?你给我找个理由?
刘容礼:只一点就够了,你不信任我,你认为我在外面有女人!既然夫妻间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还有什么感情可言?
邬春燕:你跟保姆的事,我当然……难免有想法,怪我吗?
刘容礼:既然无法信任了,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邬春燕走开,在沙发上坐下:那我以后信任你,你就是外面有人我也不管了,我已经说过。
刘容礼:我外面有人你也不管了?(哈哈地笑)这叫信任吗?
邬春燕:我不过是假设。
刘容礼:不能用假设说问题,你对我的不信任会永远存在,所以,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何况我们的感情基础本来就不好,我没有真正地喜欢过你,该结束了。
邬春燕:……感情基础不好?你当初是怎么追我的?婚后的前几个月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是不是天天早晨把我吻醒的?
刘容礼笑:想从牛身上挤奶,总得蹲下来,不对你好一些,我能把你弄到吗?哎……我当时够辛苦。
邬春燕难看地眯了眼,含一丝复杂的苦笑,她摇了摇头。
邬春燕:为什么把我弄来?
刘容礼:你当时值得我弄回来,我享用你,漂亮女人嘛,我就这么成功了。
邬春燕:现在呢?到底是因为我不信任你,还是没有真正地喜欢过我,或者你把我已经享用够了?
刘容礼嘿嘿地笑:享用够了不好听……前两点都有。
邬春燕冷笑,垂脸拽拽衣襟:嗨,我不离,你怎么办?
刘容礼起身,在地上走两步,挺直了身看她。
刘容礼:我有的是办法。
邬春燕:想听听你的办法。
刘容礼盯着她:……你会走的。
邬春燕哼笑,默默地想了想,起身,淡淡地看他。
邬春燕:我等你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