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陆宽就几乎可以肯定,孟西娟在这几天里,一定没闲着。尽管不知道她都忙了些什么,但眼前的画面,却必然是忙活之后的一种结果,能呈现出她的基本心情。
这心情是什么呢?
恐怕就是:她不是没努力,但却没找到进一步的证据。于是感到,自己过分了,多疑了,便做几个菜来弥补心里的内疚。
想到这里,陆宽心情有点复杂。既庆幸自己中午的决策英明,又为孟西娟的单纯而不无羞愧。女人啊,比起男人来,毕竟容易糊弄。这不,自己就把自己给哄好了。
尽管有点羞愧感,但陆宽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当然不会把自己降低到良心发现的水准。他明白,游戏只能一步步做下去,到哪步说哪步的话。而眼下既然局势转向对自己有利,他就有必要转守为攻,搞清楚一个重要问题:老婆的疑心是怎么来的?
于是他开始跟孟西娟闲聊,谈话间,孟西娟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神色。
终于,孟西娟似乎实在不想憋什么了,突然一放筷子,一吐为快般说道:“陆宽你实话说,你跟那个李露到底有没有事?”
陆宽轻吸口气,停顿片刻后,深叹一声,面不改色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随即缓缓道来:“这是我早就料到的事,学校跟你们医院一样,都无非是社会的一部分,同事间鸡吵狗斗太正常了。而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却是,为什么偏偏会在这时候,有人来给我上眼药。你能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吗?”
孟西娟当然不懂,但也不摇头,而只等他说。
陆宽道:“教导主任老潘后年就退休,几个教研室主任都瞪眼瞅着那位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