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也笑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奴婢刚才去时,四姑娘正好也在,说是送荷包给大夫人的。”
老太太看着她,“四姑娘平日最是老实木讷,不是最怕见她的吗?”
“奴婢也觉得奇怪呢,奴婢原想逗她两句的,可还没开口,四姑娘突然晕倒了,看着像是很不好呢。”
老太太长叹一口气,“去拿些补品给四姑娘吧。哦,一会儿刘太医来了,也请他给四姑娘看看脉。明儿简亲王王妃来了,成与不成都是一说,总不能让人家笑话咱们,连个姑娘都养不起吧。”
红袖道:“简亲王可是铁帽子王,身份贵不可言,二公子又是嫡子,虽说不是世子,四姑娘怕也……”
红袖的话没说完,就见老太太眼里露出些许无奈,便停了嘴。
老太太知道她有疑惑,以简亲王的家世,他家嫡出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娶相府一个庶女?可是那孩子是个残疾啊,不然,哪有不紧着二姑娘的。
简亲王的二公子,虽说腿脚不便,但毕竟是王妃亲生。四姑娘又老实,过去后,王妃、王爷怎么也会疼着点,再说了,嫁过去怎么也有个嫡妻之位,若是真成了,反倒是四姑娘的福气,不然,真等儿媳妇来安排,指不定会指门多差的亲事呢。
红袖带着刘太医来时,锦娘正绣好一只蝴蝶,秀姑坐在一边整理打络子的线,四儿和平儿两个正在做秋衣。
红袖给锦娘行了一礼,“四姑娘,老太太听说姑娘病了,特意请了太医院的刘太医来给你把脉,你快歇了躺着。”
锦娘道:“多谢红袖姐姐,明儿我好了,就去给老太太磕头谢恩去。”说着便依言躺了下来,眼睛向红袖身后的太医看去。来人是个中年男人,身着太医院的官服,一脸严肃的模样。锦娘想,怎么自己遇到的医生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这副面瘫样儿啊,一点也不亲和,无端让人生出些许恐惧感。
秀姑在锦娘手腕上搭了块帕子,刘太医撩袍在床边坐下,认真地诊起脉来。
“体内寒毒缠绵不息,伤至内腑,又没有及时调理,致宫寒阴虚,且劳损过度,加之营养不足,肠胃长时空虚,以致心血不足,是为不足之症!”刘太医探过脉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