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林和许银花在院子里做家务事,两口子在闲谈着……)
(在沉闷的音乐中)△汪春妍闷闷不乐地从门口走进来……
汪家林抬头看着女儿,惊喜地:春妍!你回来啦?(对许银花激动地)哎!女儿回来啦!
许银花抬头看着,不以为然地:哦!回来了!就这么个哭丧样!我们欠你的啦?
汪春妍冷冷地:外婆是你们的妈嘛?你们是外婆的女儿女婿吗?
(音乐由沉闷转为激荡)△汪家林惊恐失色地一声不吭……
许银花冷冷地:你要干吗?
汪春妍冷冷地:你们如愿以偿了!外婆走了!她走了!(提高嗓门声色俱厉地)你们高兴啦?!这下满意了?!心满意足啦?!
汪家林吃惊地:你外婆死啦?外婆死啦?
△汪春妍默默无言地点点头……
许银花脸色突然变,随即装出个不以为然样,振振有辞地:我又没有逼死她?你冲我发啥火?
汪春妍冷冷地:你是外婆的女儿吗?外婆有你这样的女儿吗?你配当外婆的女儿吗?你配当我的妈吗?
(静默)△许银花张口结舌:我——我——
(音乐由静默转为激荡)△汪春妍转身愤然走出了家门……
许银花理心虚地反驳:我怎么啦?我怎么啦?
汪家林声色俱厉地:你怎么啦?你还是人吗?(追赶出家门)
许银花不以为然冷笑着:我怎么不是人?我怎么不是人?(突然醒悟地喊)回来!春妍!回来!春妍啊!(声嘶力竭地)春妍啊!回来啊!妈错啦!(扑通跪下仰天号啕)妈!妈呀!女儿我对不起你啊!妈!妈!我来啦!妈!妈!
△许银花跌跌撞撞冲出家门……
72、山坡上 外 日
(在激荡的音乐中)许银花扑倒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披头散发地对着旷野号啕:妈——!妈——!我——对——不——起——你——啊!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