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啊,您高抬贵手把我的衣服还给我吧,师兄都一个月没洗澡了……”
我的胃里泛起阵阵恶心,好在我从来也没把他们的衣服当成衣服,全都丢在垃圾桶里,然后盖上盖子,再加几层箱子压一压。
效果甚好。
那些日子,师兄们看见我都含羞带臊地躲,好象我一看他们就会把他们的衣服剥了似的,显得我很不良家。
为此我十分懊恼。
师父说:“偷心诀是个术法,却也得从基本功练起,它的精髓就在于……偷。”
我表示还是十分懊恼。
师父又说:“所以,你不要过分在意师兄们的眼光,因你以后使用偷心诀时,比这个更见不得人,世间最无耻的事情便是偷人心,你连最无耻的事情都做得,区区偷点衣服算什么。”
末了,还称赞我有偷东西的天赋,想当年,师父的师父叫师父偷衣服时,他险些被打成残废。
待穆药师兄向师父告发是我偷了他的迷药才如此顺利地得手时,我很悲哀地又被师父罚跪了一个晚上。
但是,奇怪的是,次日去偷师兄们的衣服,师兄们依然睡得跟猪似的,鼾声如雷,磨牙豁豁,大有地震海啸也不为所动的架势。
我走进他们臭气熏天的房间顺利地拿走衣服,一度怀疑是不是他们被迷药药习惯了,已经成了惯性。
直到走出师兄们的房间,我才明白过来,墙角下,穆童手里抓着一根竹筒子,小脸歪在墙根睡得正香,胖嘟嘟的藕节一样的胳膊搭在门框上,墙角散落着迷药瓶子。
这孩子,竟然学我去偷穆药师兄的迷药,偷了也就算了,还学我的样子拿根竹筒往师兄房间吹,吹也就算了,一不小心吹不清楚,反吸了一口,把自己也给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