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急速地）：打小我就知道你是个白眼狼，养你也是白养，生下你个杂种吃个奶都拼了命的咬你娘，你娘原来娇滴滴粉嫩嫩的胸让你咬的跟烂柿子一样！你也不想想，我站街坐台赔笑贴脸把你拉扯出个人摸狗样，如今你腰也大了膀也圆了腿也粗了手也厚了脸也光了眼也亮了嘴也滑了你竟然敢打你娘了！！！今天你要打我就让你打你打……

骂着骂着，因为激动嘴里的假牙喷了出来掉到驴刚拉的粪里，母子三人愣住；

大鸟鸟：娘，老王叔给你做的牙……

母亲弯腰从驴粪里捡起假牙，在身上蹭了蹭又放回嘴里，牙上还沾着粪渣；

母亲：你打死我吧，打死我我去告诉你爹……

说完坐在地上拍打着地面大哭起来，大鸟鸟扑通一下跪在母亲前面，声俱泪下；

大鸟鸟：娘，不是我，是瓢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飞走的；娘，这些年您是咋了？自打有了小鸟鸟怎么那么爱生气呢？

母亲（恍惚了一下）：哎，娘也不知道，自打生了小鸟鸟后，娘心里就好像有一颗愤怒的种子在生根，在发芽，越长越大，越长越大；哎，是娘不好，错怪你了！

大鸟鸟把母亲扶起来，母亲转身冲小鸟鸟

母亲：你个不知深浅的野种，你哥辛苦把你拉扯大容易么？（抓起大鸟鸟的手）你看看你哥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你把手都熏的焦黄，你还冲你哥发脾气？你有脸了长开了？（手指点着小鸟鸟的脑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那德行真不知道怎么生下你这么个玩意！怀你的时候就应该放个屁在肚子里把你嘣死，再不就吃二斤砒霜毒死，或者拿绳子勒死你个小王八羔子……

这个过程小鸟鸟一直怒视着母亲；

小鸟鸟（愤怒地）：够了！！！

随着他的喊声，母亲和大鸟鸟身上的衣服鼓涨起来，小鸟鸟周围的东西也四散弹开，驴棚“轰”的一声倒塌下来，院子里面狼狈不堪；母亲和大鸟鸟面面相觑，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