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找到松先生的时候,他正在阁楼上喂鸽子。就像苏格的猫不是猫一样,松先生的鸽子也不是鸽子。一只可以监视一座城市,十只就可以预言一整个国家的动向了。然而苏格找到松先生并不是因为这个。
“两难抉择么?”松先生一面看着修罗做出的那个分析图,一面小心地把实验器皿里的两枚细胞分开,“这不是你的计算机的错,以它的配置,的确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先生能帮帮我么?”
“我可以试试。资料和数据都带来了么?”
苏格把U盘掏出来,松先生像修罗那样,把它含在嘴里,但只是很快的一瞬。他的眼睛像月亮那样变成了银白色的,随后又恢复了正常。苏格忐忑地看着他。
“两个方案,都是错的。”
“什么?”
“两个方案,都会失败的。我用他们的理论建立了模型,即便是拿出十万人来做三十年也做不成。更不用说一万人了。”
苏格望着他,绝望了。
“不要这么快就放弃。”松把U盘还给他,“我只是一台计算机,思考的方式只有0和1两种。你不同,苏格。你会在这两种之间找到第三条路的。”
“第三条路?”
松先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隔壁:“我只能说这么多。再多说,主人要生气了。”
“可是……您能不能给我一点提示呢?”
“苏格,你听说过拼图么?”
【四】
尼罗河的清晨是透明的。透明的青色、透明的茶红、透明的睡眼蒙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