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辛小姐,你是国外喝过洋墨水回来的,你要是都混不下去,那我们这些人只好喝西北风去喽!”董全以他特有的腔调说。
辛意田忙说:“哪儿的话,董哥您太谦虚啦!像您这样的人现在才不多见呢。”她想起一句话: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两人一路聊着天,董全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才接。辛意田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很不客气地问:“谢得呢?他是不是故意不接我电话?”董全老练且得体地说:“王小姐,谢先生最近很忙。”
“董全,连你也来糊弄我?”
“王小姐,您误会了。谢先生今天上午有一个很重要的合同要签,公司里上上下下为这事都忙了快一个月了。”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有点信了,突然问:“你在哪儿?”
董全看了一眼辛意田,“我送谢先生的朋友去机场。”
“何方神圣,要劳驾你送?我才不信。”
董全十分无奈,“王小姐,我就在去机场的路上。”
对方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辛意田心想这大概就是谢得欠下的风流债,果然人不风流枉少年呀。
到达机场,董全帮她去换登机牌,一切手续办妥后才离开。正当辛意田准备登机时,突然接到谢得的电话,让她晚一点进去,说他马上就到。
“你有事忙你的,不用急急忙忙地赶过来,董哥什么都帮我弄好了。”辛意田很不习惯这样突如其来的热心殷勤,连忙拒绝。
但是他只说了一句:“这是应该的。”
辛意田只好让他开慢一点,注意安全。
机场大厅的广播已经在催旅客登机了。辛意田站起来,神色焦急地看着门口,不知道他赶不赶得及。离最后登机时间还有十分钟的时候,一身正装的谢得出现在机场大厅。他穿着一套深色的西装,系着红黑相间斜条纹的领带,手里拿着钥匙和手机大步跑过来。鞋子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其节奏强烈一如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