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十分钟后,她回到了值班室,见一个女人果然已坐在自己桌前。心里忽然一动,发现这女人的模样似乎在哪见过。想起来了,这是几天前在照片上看到过的一个人。
“我叫李露,我和陆宽已经好了好几年了。”李露道。
孟西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接,一时竟不知该说句什么才合适。
“我希望你能尽快跟陆宽商量出一个结果,你们好离好散吧。”李露道。说罢起身,背起小包走出门外,姿态非常潇洒。
孟西娟的手有些哆嗦。片刻后,她拿起桌上的电话就拨陆宽。
此刻,走在街上的李露也在拨手机,现在她联系的是孙健。
孟西娟一进家,便挥手一扒拉,将桌上的一片杯盘扫到了地下。
陆宽的回答则由简到繁,一直保持着娓娓道来的语速。两小时过去后,他那富有磁性的音质里,开始透出一种口干舌燥的嘶哑,导致其产生出的效果渐渐步入感人至深的境界。
后来见光靠语言不足以产生震撼效果,陆宽干脆破釜沉舟,祭出了系列自虐大法:不吃,不睡,空口喝白酒,半夜开窗吹风,外加自始至终的欲哭无泪。这样从下午一直坚持到次日天亮,终于成功病倒,一量体温38.5度。饶是孟西娟对他再恨之入骨,也只好给他找药倒水,并暂时停止了对他的追讨。
教导主任老潘来到语文教研室宣布,目前的教研室管理工作暂由董曼老师代理,陆宽跟另一位高二的徐老师交换课程,他办公的位置也跟徐老师进行了交换。
陆宽像是蜕了一层皮,感觉不知是轻松还是寒冷。
在随后几天里,他越想越冤。十来年兢兢业业当牛做马才来到这个台阶上,老子容易吗?为个女人就全都付之东流了!
几天后,李露把陆宽从办公室叫了出来,告诉他,自己已经离婚了。随后紧跟着就说:“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
陆宽困窘一笑:“你瞧你说的,家庭的事不是复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