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师父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打断:“为师教你偷心诀,是为让你调戏你的师兄们的么?”
我于是诚惶诚恐地问:“难道……是为调戏师父?”
师父他老人家气的脸都青了。
“师父……您别生气啊……脸老是青的对肝不好……”
于是师父气得脸红了。
我:“……”
师父不等我开口,指着我说道:“你要是敢说脸老是红的对心脏不好,为师就打死你!”
知我者莫过于师父也,我还真想这么说来着,闻言只好临时把后面要说的话提上来:“师父,其实我想说的是,您老人家的修为真是高啊,变色全在片刻之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变脸神功?”
师父气得快昏倒了。
赶在师父昏倒前,我把最后一个问题问了出来,实在是师父一旦昏倒再醒来就会忘了先前说过的话,难以承上启下:“那穆童呢?难道师父想一辈子都让他做个孩子?”
师父捋着长长的白胡子,眉目紧锁,悠悠望着远山:“其实……是为师实在想不出让他学什么了,他将来是要继承为师的衣钵的,总不好叫穆钵吧?”
于是,我快昏倒了。
而让我真正要昏倒的事是,鉴于我这个月犯了很多错误,比如偷迷药,比如煮饭煮不熟等等,原本二钱银子的零花钱被师父扣得仅剩十文。
我当然要抗议:“师父!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要养活自己不说,还带一个孩子,十文钱,给穆童买糖葫芦都不够!”
穆算师兄除了算帐厉害,还擅长察言观色,见师父的胡子抖了几抖,忙悄悄拉过我说道:“你不要再说了,再说师父又定你个目无尊长的罪把剩下的十文也给扣光了……”
一席话说得我再也不敢发半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