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翔神色严肃地说:“这说明两件事:一,羽人对我们并非毫无提防,甚至已经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动手;二,我们身后有人跟踪,不知来路。”
洛晨钟点点头,“那天来谈判的羽人联络官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我们的伪装,怕是瞒不了他。还有,我们身后那队人也并不神秘,我待会儿再说,赵兄弟,你继续说。”
赵卫继续说道:“左路斥候损了一个,右路损两个,他们报告的情况大体类似。羽人的游骑兵正在向我们身后运动,看样子似乎想扎住峡口,让我们无路可退。而且敌人非常警觉,两路斥候均被轻易发现,但交手之后,却无意赶尽杀绝,似乎不怕我们发现。前方的一路探子损失最重,只剩下一个,已经身负重伤,被我派出的后援找到,队伍里的军医正在照料,但不知道是否能挺过今晚。看样子,正面敌军兵力最强,戒备也最严。”
洛晨钟点点头,“大家有什么看法?”
营帐里密不透风,昏暗的灯光却仍在微微跳跃。每个人脸上的暗影都在摇曳,显得阴晴不定。孙宁想了想,还是问道:“我最想知道的,还是身后那伙人的来历。”
洛晨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大家,沉声说道:“那好吧。事到如今,我也该告诉大家此行的真正目的。”
四个游击屏着气,静静地听着。
“我们七百兄弟一道,过天线峡来到澜州,名义上是为了送马,实际上是替我们大贲朝试试澜州羽人的深浅。西江一役之后,宛州不足为虑,大贲朝下一步攻略的目标,就是羽族占据的澜州。可是中州战乱多年,羽族与我们人族已经百年不曾来往,羽人的兵力虚实战力强弱,谁都没有把握。所以陛下亲令禁卫司马大将军从禁军中挑选骑兵精锐,杀奔澜州探探羽人虚实。为了掩人耳目,不给羽族王朝责难的口实,我们要扮做商队的路护--大家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