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棺木头朝外放在窑洞炕上,刘兴母亲坐在棺材底下嚎啕大哭。
群众甲扶着刘兴妈
“老嫂不怕,自古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他家杀人就要抵命!”
刘兴母亲只是含糊地重复到:“天塌啦,我怎么活啊……”
众人劝阻
从窑洞门朝外望去永强父母已不知去向。
画面黑
画外宣判音“被告人刘永强因涉嫌过失致人死亡罪被判处有期徒刑7年,如不服本判决……”
日外 村口
画面渐明一帮村民站在村口土坡上闲谈。
村民甲:“还是永强家本事大,这么个事就跑地大事化小了。”
村民乙:“嘿!人家法院里有亲戚,听说一分钱都没给两家赔上。”
众村民哗然。
这时刘兴打着铺盖提着行李从人群边路过,村民停住议论
镜头跟随刘兴的脚步远去。随即村民近景
村民乙意味深长的说:“没了当官地老子,这娃也看着就安然了。”
村民甲:“行了,行了,娃也是细活地……”
日内 刘兴家
刘兴母亲正低头收拾着灶台,春晓冲进了窑洞。
春晓:“婶婶,刘兴呢?”
刘兴母亲:“哟,春晓啊”叹口气接着说:“这娃咋也不听我说,非要下临汾去,我说你下去干什么啊?他说在家待不了,要去找他姑父让给他找个活干……”接着哭着说:“我谁也说不下了,我谁也管不了了。”
春晓飞奔而去。
日内 春晓家
春晓站在炕前低头不语,炕上坐着春晓母亲。
春晓母亲:“不行,死女子,你一个女娃家家下临汾做啥去啊?地里地蒿一人高了不知道帮忙就想着要跑啊!你弟你妹都要念书,等过几天我让你爸和镇上洗煤厂说说叫你去化验室上班。”
坐在一旁的春晓父亲说:“我不去,我和洗煤厂门房里老拐不说话,我进不了门。”
春晓母亲:“你个死人,你高低快死了吧。你除了吃和拉你还能干个球啊?春晓,妈认得个人,明天妈就给你说去……”
春晓转身而去。(叠化)
日外 山中铁矿
骡子板车一片繁忙,矿口堆满了黑灿灿的铁矿(纯度越高,颜色越黑)铁矿老板刘安平站在高处意气风发地指挥拉矿。
一辆车身上喷涂“煤炭稽查”的越野车开到矿口附近停下,下来两个提着文件包的稽查人员。
稽查人员甲:“都停下,你们老板呢?叫他过来。”
刘安平跳下土坡走到两人面前
刘安平:“哟,天上地星星你一把抓,大早起就碰上两个铁路警察。来先吃一颗烟”
说着掏出一盒“芙蓉王”给二人递烟。
两人不接,稽查队员甲指着刘安平问
稽查队员甲:“你是这的老板?你这煤口子有证么?谁让你私自采煤的?”
刘安平看看四周,笑嘻嘻地说
刘安平:“光华自古不见炭,烧灶全靠河滩滩。你们把眼睛睁大么,看看这是个啥么?还煤证?我们这座山上真能有了炭早就把光华扒了起宝塔了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