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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剧《曹庄杀妻》唱词
发布时间:2013/7/20  阅读次数:1666  字体大小: 【】 【】【

       曲剧《曹庄杀妻》唱词

       母唱:(阳调)两鬓白发赛银条,树木临崖怕风摇

       若有银钱共百斗,难买生死路一条。

       (白)老身曹门钱氏,不幸丈夫早年下世,跟前撇下

       一子,名唤曹庄。清晨起来,我那儿子上山打

       柴,眼看天已过午,不见回来。唉,老身我腹

       中饥饿,如其不然,将我那儿媳唤出,让她给

       我做饭充饥也就是了。咳咳咳(站起来)儿媳

       焦氏,回来吧,天都啥时候了,也不知道回来

       做饭吃,咳咳。

       儿媳:(白)嗯吞,我乃焦氏,许配那曹庄为妻,这

       世上照我可有点稀,我整天是啊,吃饱饭,我

       啥都不想干,我这走东家,哎串西家,翻闲话

       捣疙瘩数得那第一,晌午错了,该回家去做点

       好吃的,吃饱了,喝足了,还去拉那闲话。

       母白:焦氏,儿媳!

       媳白:你又扎呼啥哩?

       母白:唉,你看看那天都啥时候了?

       媳白:啥时候了,离那晌午哇,还远着哩。

       母白:哎,眼看都晌午错了,为娘我腹中饥饿,你去

       到厨房里给为娘我做点饭吃啊!

       媳白:等你那儿子回来了,咱一起吃。

       母白:唉,老身我若大年纪,我等他不得。

       媳白:等得也得等,等不得也得等,你等死了也得等

       (双手叉腰)

       母白:你只说你去不去?

       媳白:我呀,不去!

       母白:你再说个不去

       媳白:我不去,不去,我就是不去(又叉腰)

       母白:你要是去了倒还罢了,你要是不去,我想起我

       那儿子,我可就敢(举棍)

       媳白:咦!你敢干啥?

       母白:我,我敢哭……

       媳白:哟嗨,你看看都恁大岁数了,整天哪吃饱了没

       事干,不哭哭,那咋消化哩,我呀,正想听你

       哭里,你有本事,你给我哭上七天八后晌,给

       我哭,你给我哭(拧)

       母白:哎呀,曹庄,娇儿

       唱:哎,我的曹庄儿呀……

       媳白:咦!憋住!你呀

       唱阳调:我一见老不死泪不断,倒叫焦氏我无主见

       我若不去把饭做,她那里定要哭破天

       (转汉江)无奈何,去到了厨房以内(去拿馍)

       拿了个干蒸馍赛过焦砖。

       媳白:咦!你都看看,这块馍呀,也不知道啥时候掉

       到那煤火后头了,半月多呀,我都没拾它,这

       一会呀,我把它拿过来,让那个老东西呀把它

       吃了,不中,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大一块馍,

       让那老东西吃了,不怪可惜,对,我呀,把它

       掰开,剩一半叫她明天再吃(掰、咬)咦,您

       都看看,咬也咬不动,掰也掰不开。只好便宜

       这个老东西了,咦,你看看,就饿着你了,给

       吃吧(咬不动,在棍子上敲)干啥哩?

       母白:好媳妇,这是啥时候的馍,咋真硬哩,啊!

       媳白:哎哟,那咋连句话都不会说,那馍呀,还有啥

       时候的馍,还通没你那岁数大着哩。

       母白:咦,看你说哩,我眼看都七八十了, 那馍会有

       七八十年?

       媳白:吃吧你

       母白:馍太硬,娘我吃不成

       媳白:哎呀,你看看,我想着给你拿个软哩,你看看

       你看看你饿的那个样,吃吃再给你噎死了。硬

       了,咬不动,你就不会搁到那嘴里,使那吐沫

       闷闷再吃

       母白:你看看掰也掰不开,咬也咬不动,连牙都没有

       咋吃哩啊

       媳白:你说那咋着?

       母白:吃不成,换软馍啊

       媳白:换个软哩,不吃算了,狗到现在我还没喂它哩

       你给我拿过来吧,我呀正好把这馍拿去让狗吃

       了,花花(喂狗)

       母白:儿媳,我吃,哎,你把馍喂狗了

       媳白:喂狗了,狗到现在呀还没吃东西哩

       母白:喂狗了算了,我也吃不成,好儿媳呀,你看,

       为娘我这几天不舒服,如其不然,你到那厨房

       里,给为娘我擀点面条,擀薄切宽,油盐调酸

       叫为娘我稀稀和和喝两碗啊

       媳白:哎呀呀,你看你说的多轻巧,擀点面条,擀薄

       切宽,油盐调酸,还稀稀和和喝两碗哩,给你

       说实话,要是有了呀,我还喝哩,哪会轮着你了

       母白:去吧,好媳妇

       媳白:我呀,不去

       母白:你行行孝,积点德中不中?

       媳白:我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母白:你要是去了倒还罢了,你要是不去我想起我那

       儿子我可真敢(又举棍子),我……

       媳白:啊!想起你那儿子了真敢打我不是

       母白:我真敢哭

       媳白:哈哈哈,说了半天,头一次是吓唬我哩,好,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咋哭哩,你给我哭,你

       给我哭,你给我哭吧你(拧)

       母白:曹庄,娇儿,哎……我的曹庄儿呀……

       媳白:咦!你可是气死我了(唱扭丝)

       我一见老不死泪不断,倒叫焦氏我无主见

       我若不去把饭做,她儿子回来了岂能依俺

       (焦氏我去到了厨房内,擀一碗面条不酸也不咸大汉江)

       媳白:唉!俺那个老不死的呀,叫我给她擀的面条,

       擀薄切宽,油盐调酸,我呀,今儿个我一点醋

       也不给她放,就这,能把饭做熟了,给她端去

       我就够尽心了,唉,哎呀,那话又说回来了,

       天那都啥时候了,我还没吃饭,这雪白的面条

       端去让她吃了,那不太便宜她了,干脆,我把

       稠里吃了,给她闪点儿稀哩,嘿嘿嘿(吃面)

       咦,吃的太快了,稠的吃光了,剩下的太稀了

       这可咋办哩,哎,对了,我呀,给她抓把土撒

       到里头(抓土)咦,嘿嘿嘿,你看看,这一添

       那,颜色也好看了,看着还糊哝哝里,我呀,

       给那老东西端去,叫她吃点那鲜味,嘿嘿嘿

       (母把手伸着)你看看你那手,饿断那蚕丝不

       结茧了,给,吃吧,喝吧,啊

       母白:好媳妇,这咋捞不着面条哩

       媳白:那就不是捞面

       母白:(喝一点)这咋恁尘哩这

       媳白:我看你那胃口不好,多给你放点五香粉

       母白:太甜了,忘放盐了吧

       媳白:太甜了,你那口味还怪重哩

       母白:少捏点盐啊

       媳白:等住啊(抓一大捧)

       母白:你看看,叫你少捏一点盐,你都抓一大捧盐,

       叫娘我咋吃哩,嗯

       媳白:吃吧,腌不成咸菜!

       母白:(吃一点儿)太咸了,吃不成!

       媳白:哎呀,你说你个老东西,今儿个是咋了,我上

       心上意给你做做端来了,看看你,稀了稠了,

       甜了咸了,你可真难伺候哇啊,说,吃不吃!

       母白:我,我真是吃不成

       媳白:你说咋办

       母白:倒到锅里少加点开水啊

       媳白:我呀,清等着你里啊,你给我端过来,不吃算

       了,狗哇,刚才啃了个馍,这一会儿我给它端

       去点儿稀哩,让它喝喝,嘿嘿嘿

       母白:好媳妇,唉,你又把面条倒给狗了

       媳白:倒给狗了,让狗吃了以后哇,长大了给我看个

       家,看见我回来了,给我摆摆尾巴,那你说你

       哩,你看看你那脸,让你看家吧,那个眼瞎着

       看见我回来了,老是那一幅脸,想叫摆摆尾巴

       在哪哩?

       母白:照你这么说,为娘连个狗都不如了

       媳白:那你自己想哩

       母白:你喂狗算了,娘也不吃了,常言说,糟蹋米面

       一场大罪,来,跪娘面前叫我轻轻打你两下,

       给你免免灾啊

       媳白:你说里啥?

       母白:给你免灾哩

       媳白:啊,让我今儿个给你跪到那

       母白:哎

       媳白:没到时候哩

       母白:那咋着才到时候?

       媳白:咋着才到时候,你听着啊,等你死了以后,我

       给你烧刀头纸那个时候,我再给你跪那

       母白:你个贱人哪(唱快阳调)

       又听贱人骂连天,只气得老身恼心间

       平日里不把你贱人管,惯坏你贱人上了天哪

       说着恼着我带着怒,一根拐杖顺手掂

       恼上来……使家法将你打……(打)

       媳白:咦,你还打我里(将母推倒)

       唱:把老狗捺在地平川(下唱魏调)

       哎呀,焦氏一阵怒气火,骂一声该死的老乞婆

       平时你儿子在家内,你叫我叫我咋做我咋做,

       今日你儿子不在家呀,你看看焦氏我恶不恶

       上边我用耳巴扇,下边我用金莲跺(母:哎呀)

       打着打着我动了怒,蹲死你个老狗见闫罗!(蹲 )

       母白:哎呀,曹庄,回来吧!

       媳白:憋住,你都没有打听这一街两行啊,都不给我

       说话,那是为啥哩,打你吧,手疼,踢你吧,

       脚疼,你说说你,哎,对,为了省劲呀,我蹲

       死你个老东西哩,你,你给我打(蹲)

       哎哎哟……我都没防着这个老东西呀,还有这

       一手哩,哎哟,哎,你看看那天都啥时候了,

       我也忘了给那菩萨上香了,哎哟,阿弥陀佛,

       我可是个善人哪,哈哈哈(返回来踢母一脚)

       母唱:钱氏我哭哇,哭了声曹庄儿,再叫声我的曹庄

       儿……你快回家来吧……(儿啦)

       书韵:骂了声焦氏女做事短见,你不该辱打我年迈参

       哭啼啼到门外将儿等盼等盼着我的儿早把家还

       曹庄:(内叫板)有曹庄担柴担下了山岗,(诗篇)

       把我的出身事明上一明,想当年楚国我把君奉

       官封我夏代侯职位非轻,皆只为老母亲那时常有病

       当一个小豪杰留在山东,清晨起遵母命打柴山上

       日偏西担柴担下了山峰,担起柴担村庄进,

       又只见老母亲面前停。

       儿白:母亲在上,儿曹庄下边有礼

       母白:怎么你是曹庄回来了

       儿白:正是孩儿

       母白:儿呀,柴禾可曾打下?

       儿白:母亲天气不好,打柴不多,现在门外

       母白:儿呀,先把柴禾担到家中再说,啊

       儿白:孩儿遵命(去担柴)啊,母亲,门外风大,咱们回到

       家中再讲吧。

       母白:这回家么,哎,搀娘来!

       儿唱:(书韵)上前来我只把老娘来搀

       母唱:只觉得腿疼腰又酸

       儿唱:啊,母亲腰酸腿疼为何故,快对孩儿说实言

       儿白:母亲,为何腰酸腿疼那?

       母白:我儿秉性不好,为娘我不敢给你说,说出来怕你惹祸

       儿白:啊,母亲,你看孩儿我辞官不坐回来奉母,孩儿我的

       秉性么,哎,早已改好了哇母亲

       母白:怎么,我儿的秉性改好了?

       儿白:是呀。

       母白:既是如此,我儿稳站草堂(唱小汉江)

       哎……听为娘我慢慢的与你道来呀……(儿呀)

       未开言不由娘啊泪流满面,我的儿在草堂细听根源

       皆只为我的儿打柴进山,家撇下你的妻难为与俺

       书韵:眼看着天晌午她不去做饭,只饿的为娘我头晕目眩

       叫你妻厨房内与我做饭,她拿了个干蒸馍赛过焦砖

       哎呀,我言说,馍太硬我不能下咽,她把馍扔在地喂了黄犬

       叫你妻厨房里与娘擀面,她擀一碗那稀面条照见青天

       我言说那面条稀不能下咽,她把那面泼在地让狗去舔

       我说她年轻人糟蹋米面,她把娘摁在地痛打一番,

       腰疼腿酸。上拳打,下脚踢这还不算,

       她把娘鬓角头发快要拽完,这本是真情实话讲说一遍

       (儿呀)前世里呀,咱与她结下了何冤?

       儿唱:(阳调)又听得老母亲讲一遍,铁打的人儿也心酸

       就有心找贱人去把帐算,还恐怕气坏了我的年迈参

       常言道一句好话三分暖,用好话暖一暖母亲的心田。

       曹庄回头开言辩,母亲老娘你听我言

       平日里你的儿不在家下,这都怪你的儿家教不严

       不用说母亲娘不曾用饭,孩儿我亲自与娘把饭端

       儿白:啊,母亲,如其不然,孩儿到在厨房与母亲做饭充

       饥,你看如何?

       母白:还是我儿孝道,搀娘来!(唱扭丝)

       老身一阵阵珠泪吧吧,叫了声曹庄儿细听根芽

       适方才娘讲的话可莫往你那心里挂

       咱本是小户人家,千万可别打她

       也免得外人知道说咱的闲话

       母白:儿呀,方才娘给你说那话,你可莫要搁在心里啊

       儿白:母亲,你放心就是

       母白:儿呀,千万可不敢打她,你要打她了,街坊邻居知道

       了,说她不孝顺,要是不知道,又要说娘这么大年纪

       调拨你们夫妻关系。

       儿白:母亲不要多想,你回房歇息也就是了。

       母白:乖孩子记住,不敢打她啊

       儿白:母亲放心也就是了。

       儿白:好气呀(唱快阳调)

       又只见母亲她去罢,气得曹庄我咬钢牙

       恼上来我把贱人打……老母亲不让我难为与她……

       罢罢罢来且忍下,我把她唤到厅前劝劝她

       她若听了倒还罢,若不听,手持钢刀把她杀!

       儿白:焦氏哪里!

       媳白:十冬腊月下大雪,红绸子被褥暖不热,哎嗨吵佛哇…

       儿白:焦氏哪里!

       媳白:咦!那正念经哩,谁在那后边炸呼哩,我进去看看,

       是家了倒还罢了,要不是家呀,我钻条耳巴子去掰他

       我(看)哎呀,我当是俺那老不的了,半天了,是俺

       那一口子回来了,咦,我咋觉着不对劲儿哩,那往日

       里回来了,看见我,那不胳肢都笑了,今儿个回来了

       你们看看那脸跟那驴脸一样,嗯,八成啊,是那老不

       死的告我的状了,光棍不吃眼前亏,看事儿不对,哎

       溜吧

       儿白:焦氏回来!

       媳白:哎呀看见了,这可咋办哩,哎,对,那男人们呀,通

       怕抹刷哩,我呀先回去抹刷抹刷,嘿嘿嘿(进门)哟

       曹郎回来了,你没看看,为妻我也没看着,你看看,

       这头上这灰,这身上这土 ,来,叫为妻我给你打打。

       儿白:真乃厌气!

       媳白:你看你说哩吧,那我不在你跟厌气,我在谁跟前厌

       气(扛一下夫)

       儿白:哼,我来问你,清晨起来,本丈夫上山打柴,咱家母

       亲在家(妻打断夫话)

       媳白:哎呀,曹郎啊,我知道,你打柴回来,一定是渴了,为妻我给你端茶去

       儿白:回来,清晨起来,本丈夫上山打柴,咱家母亲在家

       (又打断话)

       媳白:我知道了曹郎,那你一定是饿了,我呀去给你做饭去

       儿白:站住,一背厢有坐,给我坐下答话

       媳白:哟,坐下答话哩,你看看他那个样子,敢坐下不敢,

       要是往那一坐呀,他那里发了脾气,我想跑都跑不了

       啦,对,干脆,我坐里离他远一点儿,看他想打我的

       时候,我出去就跑,他呀,想打都打不着我(去 搬坐)

       曹郎啊,俺坐下了,有啥你尽管说吧

       儿白:太远了!

       媳白:啊,太远了,那就坐的近一点儿,哎呀,可是不敢往

       他跟前坐呀,哎要不然那我坐里离他近一点儿,要是

       他想打我,我拉着他那手,我看他呀,想打都打不成

       (坐在跟前)曹郎啊,俺坐下了,有啥呀,你尽管说吧

       儿白:太近了!(打一下,妻坐在地上哭)

       媳白:远了近了,你说说俺当媳妇里咋真难呀……哎呀

       儿白:憋住,我来问你,清晨起来,本丈夫上山打柴,咱家

       母亲在家可曾用饭哪?

       媳白:咦!我说你咋恁大火哩,说了半天是为咱娘哩

       儿白:是啊

       媳白:不问咱娘,我还不委屈,问起咱娘吗(哭)

       曹郎(唱书韵)未开言不由我泪流满面,

       上前来摸着了曹郎的肩(夫甩她)

       只因为你打柴上深山,家撇下咱的娘她在家园,哎呀…

       儿白:我来问你,咱家母亲在家可曾用饭哪?

       媳白:她……

       儿白:你实实的讲!

       媳唱:喂…眼看着天晌午你没回转,咱的娘叫我与她把饭端

       为妻我去到厨房内,端一碗面条叫娘去餐(转垛)

       咱的娘难说话不愿下咽,她把面泼在地喂了黄犬

       这本是前前后后讲说一遍,你你当媳妇的难不难

       儿唱:(转阳调)又听得贱人讲说一遍,她把事说成了颠倒颠

       屋里边无人将她劝,劝好了俺居家好团圆(妻哟)

       (转扭丝)曹庄一阵阵喜笑颜开,叫了声贤妻细听我 言

       咱的娘年纪迈说话可有倒颠,纵然有不是呀将她来容 宽

       落一个贤孝的名儿万古流传。

       儿白:贤妻呀,你看千不是万不是,都是咱家母亲一个人的

       不是,来来来,本丈夫这厢给你赔礼来了!

       媳白:厌气!

       儿白:斗,本丈夫我这里给你赔礼,你那里执意不答,是何

       道理,来来不吃我一顿棒打!(妻上前挡)

       媳白:你算了吧,嫁到你家,您娘没有把我折磨死,今儿个

       你给我打死了,好给您娘出气,来,给打吧,打打打

       打(撞夫)

       儿白:(把妻推过一边)真乃马唬

       媳白:谁马唬,谁马唬

       儿白:好,我马唬

       媳白:曹郎,你说,咱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儿白:当然要过呀,要是不过,我就不会解劝你大半天了

       媳白:你真里还想过哩

       儿白:那是呀

       媳白:你要真想过,必须依我三件大事

       儿白:哎,只要是合家和好,莫说是三件事,就是十件、八

       件,本丈夫我也应允那,我来部你这第一件事

       媳白:你听着 儿白:你讲 媳白:你听

       媳白:你听着(唱)这一件把为妻一刀两断,

       再不惹你的娘把气来生(大汉江)

       儿白:哎,贤妻呀,常言道杀人者偿命,况且我怎忍

       心杀害我这贤德的妻房啊

       媳白:我想着你呀也不忍心,杀了我,你到哪再去找这么漂

       亮的媳妇?

       儿白:贤妻呀,这不是你的心里,说出你的心里话啊,这第

       二件哩?

       媳白:那你听着 儿白:你讲 媳白:你听着

       媳唱:(大汉江)第二件,把为妻休本在外,你母子欢欢乐乐

       过上百年……

       儿白:哎,贤妻呀,这常言道无故不休妻,休妻无道理,再

       说,你也没做错了三件大事呀!

       媳白:哪三件?

       儿白:抛撒米面,打骂公婆还有这搅家不贤!

       媳白:哎,曹郎,你说这三件,为妻我占也不占?

       儿白:你,啊……你一件也不占!我来问你这第三件呢?

       媳白:那你听着 儿白:你讲 媳白:你听着

       儿白:说心里话啊

       媳唱:第三件把咱娘来来……

       儿白:说吧,说心里话啊

       媳唱:来害死,再不惹为妻我把气来生

       儿唱:(快阳调)有听贱人她讲罢,气得曹庄我咬钢牙

       这件事情讲不下,手持钢刀把她杀!

       媳白:哟,曹郎,你杀,你杀谁呀?

       儿白:我杀我杀咱家母亲那,象她若大年纪,要她何用啊

       媳白:曹郎,你说的可是心里话?

       儿白:自然是心里话

       媳白:当真是心里话?

       儿白:那还有假

       媳白:咦!我的曹郎啊!(唱阳调)

       焦氏一阵喜盈盈,叫声曹郎你是听

       你若有心害咱娘,为妻我定下了计牢笼

       儿白:好,快把你的计说出来

       媳唱:害咱娘啥都不用,只用那一根细麻绳

       将她活活来勒死,就说她得了急心疼

       儿白:好,快快拿绳过来

       媳白:那我去拿绳了啊

       儿白:去吧 媳白:拿绳去了……!

       儿唱:好气呀!(快阳调)

       又只见贱人出了院门,气得曹庄我头发晕,

       恼上来我把衣来宽……厨房我去把切刀掂

       我把钢刀拿在手

       媳唱:我把麻绳拿手中,老东西难做南柯梦

       想要活命万不能!

       儿白:贤妻,我来问你,杀咱家母亲你可是真心哪?

       媳白:哎哟,曹郎,那你里?

       儿白:我,自然是真心那

       媳白:哎哟我早就有此意了,前半年我就把麻绳搓好在我那

       床底下放着里

       儿白:好,快拿麻绳过来

       媳白:曹郎你看(递绳,曹抓着妻)

       儿唱:(快阳调)不见贱人我不恼,见贱人气得我二目烧

       恼上来,手持钢刀要尔的命……(来回追杀)

       (母亲出场,三人追下场,又上场,媳跪下)

       媳唱:(三接口)挡住了你的儿呀把我命饶……

       (儿将母拉开,在地上砍一刀)

       儿白:闪开了(媳吓晕过去)

       母白:哎呀好儿媳快快醒来

       媳白:(啊一声)

       母白:别怕,我是你娘里

       媳白:啊,你是我娘里

       母白:是里

       媳白:娘啊,我死了没有哇?

       母白:哎,你没死,你还活着里

       媳白:那我这头掉了没有?

       母白:你的头还在你脖子上长着里

       媳白:(摇摇摸摸头)咦,真里还在长着里,啊,那是啥头哇

       (指一边)

       母白:那是个狗头,不是你的头

       媳白:那是个狗头 母白:是呀

       媳白:娘啊,以后我可不让你为难了,想吃啥,我给你做

       啥,想喝啥我给你啥

       母白:行了,知道错了就好,起来吧

       媳白:还是俺娘待我好(想起来曹,嗯,媳又不敢起)

       母白:儿呀,她知道错了,改了,让她起来吧,啊

       儿白:象她这样不孝的东西,让她跪着吧

       母白:嗯!

       儿白:多亏母亲讲情爬起来吧

       媳白:再跪一会吧(夫生气的样子,啊)

       媳白:那俺不是起来了呀

       儿白:哼,我来问你,从今往后你是改也不改?

       媳白:咦,俺再也不改了(夫啊)啊,曹郎,俺再也不敢了

       儿白:来,搀着咱娘

       媳白:我不搀(夫嗯)我背着

       儿白:正啊是

       母唱:我儿打柴上山岗

       儿唱:辞官不做孝老娘

       媳唱:知错改错不为错,恁可不敢向我学

       儿唱:哈哈哈,杀狗劝妻俺曹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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