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你有几个娘呀?
乙:我就一个娘呀。你娘多?
甲:我多,两个。
乙:这是怎么回事?
甲:一个亲娘,一个干娘。
乙:哟,这么两个娘呀。
甲:别看干娘,但他给了我两条命。
乙;怎么不是生你养你的亲娘,越给你两条命?
甲:对呀,两条命,一个是肉体性命,另一个是政治生命。
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甲:肉体性命是我的心跳,便是生存,政治生命是我的脸红,便是自尊。
乙:这我明白了,你这个干娘是救过你的命,又教导你怎么做人。
甲:对了。
乙:我知道,你现在的官当得不错,你工作三十几年,年年是单位的先进个人,还立过二等功两次,三等功三次,被市里选为优秀干部。
甲:这些成绩的取得我一直忘不了干娘的教导,我每遇到困难了是她老人家的话鼓起我向前的勇气,我每有私心杂念了,是她老人家的样子让我堂堂正正做人,认认真真走路。
乙:你干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甲:干娘今年七十多岁高龄了,耳不聋眼不花,什么事理清楚着呢。
乙:我是问她的为人。
甲:干娘和其他女人一样,实际是一个普通善良的农村人,不知哪个有文化的人编称娘有“三气”。
乙:什么“三气”?
甲:刚正不阿的骨气,为人处事的和气,一行一动的正气。
乙:哎哟,这个评价可是够高的,能达到英模级别。
甲:也不是我夸她,她的确这一辈子做了许多的善事,村里人十分尊重她,一提及干娘的为人来,村里人们别说夸,就是去牺牲的劲头也会出的。
乙:是啊,一个形象的影响很重要,就像一辆忙碌不停的运送货物的卡车,载走了许多忧愁、痛苦、悲哀和烦恼,也装来了许多快乐、安宁、幸福和美满。这譬如一个好干部、一个好百姓、一个好学生……
甲:所以,我村在干娘的影响下,风气正、邪风少、好人多,坏人少。
乙:我问你,你这么好的干娘是怎么认得的呢?
甲:说起来话长。那是在生活十分困难的时期,村里人饿得厉害,死了许多老弱病残,这样为了生存,每家每户劝那些能活动的青壮都出外逃个生计去了,别在村里搭一个是一个的了,我村里有三分之二的人自顾走了出去找饭食吃了。
乙:是有这么几年,人饿死了不少,那真叫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了。
甲:那时我家中剩下我和娘,这个娘可是生我养我的亲娘,娘得了脑血栓,一直卧床不起。我家已是三天没动烟火了,也就是说我已三天没进食了。
乙:哎呀,就靠喝点水呀?
甲:可不咋的,亲娘只能用那怜悯的目光瞅着我无可奈何,她只能让我坐在或躺在炕上不要活动。
乙:饿得这样了,不用娘嘱咐,就是让你活动你也活动不了哇。
甲:记得那是刚过了年,天气还很冷。我那年刚满十三岁,瘦得是皮包骨,浑身没了肉,透明的皮层下便是骨头,骨头多少斤两人多少斤两,到处都变小了,只有眼珠子变大了,一个半大小子轻得只有三十市斤。
乙:哎哟,你看瘦得这个样子,纯净的排骨。
甲:困在家里眼常顾及锅和碗,瞅着瞅着就吧咂嘴地咽唾沫,越咽唾沫肚子就越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
乙:你就别在屋里光躺着了,干脆出去透透空气,晒个太阳,取点热量。
啊:是啊,我就到了屋南墙根的湾边上。
乙:哎,看来地形不错,屋南是个湾。
甲:可是温暖与我无缘,不知怎的阳光也像长了翅膀飞走了,剩下是刺骨的风刮得我浑身颤抖。
乙:肚子没食,那时穿得肯定也不厚,冷得不打颤才怪呢。
甲:不一会我越出汗了。
乙:是虚汗,这可不是好现象。
甲:但当时求生的渴望让我瞪着两个如鸡蛋一样的大眼珠子看着四周,看天上地下有啥能填肚子的东西。
乙:看吗,白看。
甲:白 看?还真的来了。
乙:净想些啥呢?
甲:一只飞翔的鸽子让老鹰一把没抓住而受重伤从天上扑凌一下掉了下来,让我拣回家烧得香香的。
乙:这是出了幻觉了,想得真好。
甲:还有一只肥硕的野兔被猎人追急了咔嚓一下撞在我身后的墙上,让我提回家炖得香香的。
乙:想得更美。
甲:又有一条红尾的鲤鱼因水中缺氧,哗啦一下跃到崖上,让我捉回家蒸得香香的。
乙:更想得没影的事了。你这不海陆空全有了吗。
甲:我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突然见柳树枝让风吹得晃了几晃,这柳条像根根鞭子,将幸福给赶跑了。
乙:快实际点吧,这样越想就会越离谱,肚子就会越咕噜。
甲:是啊,开春的柳枝吸收了水分里边不是湿心了吗,嚼几口绿色也可以填肚皮的。
甲:这就对了,快整点绿色食品吃吧。
甲:我趔趄地走到树下,便往树上爬去,可是哪有力气攀登,抬脚便眼前一黑倒在树下再也没力气爬起来了。
乙:这可麻烦了。
甲:我忽然觉得一种可怕降临,我摸了一下脆弱跳动的心口,莫非也到了老弱病残的路口,命该休矣。
乙:唉,多么可惜,我都想哭呀。
甲:哭啥。我听老人们说,好人死了是上天堂的。
乙:是有这么个讲法,实际上是对好人的一种安慰。
甲:这回天堂的样子我可看到和享受上了,真是比人间光鲜美丽多了,到处金光闪闪富丽堂皇的。
乙:真有这么好,这是昏迷时的幻觉征兆。
甲:我行走在一条铺着银色月亮的地毯上,身边飘洒着无计其数的小星星。
乙:看来快完了,昏迷越来越深。
甲:那些先我而去的熟悉和陌生的人穿着鲜花般的衣裳在路两旁手捧彩云样的鲜花载歌载舞欢迎我的加入。
乙:听这一讲,这仪式比接待外国元首级的人物还隆重、气派和热烈。这是真快到了断气的时候了。
甲:我心里高兴、亢奋和幸福极了。在人间多亏没干坏事,做了个好人,做好人多好,就可以到这种地方来。
乙:是啊,为非作歹的坏人是到不了天堂这个地方的,他们是要下油炸、磨研、刀铡等十八层地狱的。看来你这是死就了。
甲:突然,观音菩萨飘然而至,她赐给我一壶琼浆玉液和一盘鲜美的蟠桃。
乙:这是最高权力的接见。这是最后仪式了。你是彻底地玩完了。
甲:也该是命不该绝。
乙:咋的,又活过来了。也对,不然你怎么能站在这里和我说相声呢?如你真死了,我这不跟鬼说话了吗。
甲:不知何时,她来了。
乙:谁来了?
甲:那时仅是一个庄乡关系,她年长我二十岁,论辈份我叫她嫂嫂。
乙:你的一个庄乡嫂嫂来了。
甲:她见我这情景是知道我饿得快不行了,忙回家端来一碗白开水,将我揽进她的怀中,慢慢往我嘴里倒着水,见我吧嗒嘴喝着。她又将拿来的一个红布包慢慢打开叫着我:“盼,盼,快醒醒,快醒醒呀。”
乙:盼是什么?
甲:是我的乳名。“盼,快醒醒呀。”她将我召唤回来,我眼睁开一条缝一瞅,红布上托着一个榆树皮面蒸的窝窝头。
乙:哎哟,可有吃的了。
甲:我顿时两眼冒了绿光,抢到手就狼吞虎咽地大口嚼了起来。“盼,慢点吃,这样会噎着的。”她捶着我后背,流着泪说。
乙:你这个庄乡嫂嫂心是好。
甲:一个窝头下肚,力气一下子有了,也不知什么支使,我接着向面前的救命恩人跪下了,“干娘”。
乙:干娘。管你这个庄乡嫂嫂叫干娘了。
甲:“咱差辈哩,你还是叫我嫂嫂吧。”可是不管她怎么解释我也不依,这样这个干娘就认下了。
乙:明白了,你的干娘是这么来的。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你这不真的出息了吗,出来混事了,还当了官,一年有十二个秋,不管年景如何,秋秋是有收成。
甲:我几次要接干娘城里来住,她就是不依,干娘就这么在农村一直平平常常地生活着。
乙:对救命恩人可不能忘了报答。
甲:干娘这一辈子做得好事可多啦,为了感恩,村里与她拜干姐妹的有八个,认她做干娘的有十六个。
乙:好人嘛,谁也愿意靠拢。你说你干娘的几个事我听听。
甲:我干娘做的好事真如天上的星星,看得见数不清,为别人的事她是不怕牺牲自己的利益和生命的。比如李氏女寡妇生孩子……
乙:哎,你等等,怎么寡妇还生孩子?
甲:这话是三十多年前,李氏女怀孕后,男人就饿死了,李氏女还难产。
乙:快送医院呀。
甲:那时哪有钱上医院。是我干娘想法给她将孩子接生了下来,又给她送鸡蛋送红糖。以后李氏女成了我干娘的干姐妹,她儿成了我干娘的干儿。还有王婆八十多岁了跳迪士高……
乙:哎,你再等等,八十多岁蹦迪?
甲:现在日子不是好了嘛,王婆从看了央视春节晚会上唐山那帮老太太跳舞后,她也热上舞蹈了,开始是扭大秧歌,觉着不过瘾,后来就发展得更激烈了。
乙:就蹦迪了,蹦得起来吗?
甲:你别说,蹦得还挺高,可是一不小心,摔了一脚,一个孤老婆子入了院。
乙:你看咋的,这不是老年人的活。
甲:是我干娘守了她三天三夜没合眼,一直像对待亲姐妹一样伺候王婆。
乙:你干娘还有突出的事吗?
甲:有,还想听呀?
乙:听。
甲:那么我给你讲个大的。那是在二十年前,我干娘后邻的一个女孩与外村的一个男孩结了婚,可是婚后不久,女孩发现男孩吃喝嫖赌不过日子,女孩就回了娘门再也不去婆家了,并向法院交了离婚诉状。男人说什么也不离,托人说合和好无望,男人就在一个夜深人静之际到女孩家行凶。我干娘听到呼救声跑了去,见那男孩正张牙舞爪地要砍人,我干娘就上前怒斥男孩,结果穷凶极恶的男孩向我干娘砍了两刀,干娘倒了下去,因流血过多昏过去了。
乙:快抢救呀。
甲:人们忙将干娘送到医院,干娘需要输血,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去了,连十几岁懂事理的娃儿都伸胳膊挽袖子的要献血。
乙:你看你干娘处的人缘多好哇。
甲:是啊,献血的人纷纷泪纷纷,人们将向我干娘献血当成是向美好的接触和靠拢,当成是人生的骄傲和炫耀,当成是生存的必须和应该。有许多人因为血型对不上献不了血竟和医生争执了起来。那场面,感动的医生护士都流眼泪。那个六十多岁的老院长都说,一个老百姓活到这种滋味没算白活。
乙:场面是太感人了。
甲:可就是那次我也做了亏心事,一直内疚着。
乙:你做了什么事呢?
甲:我没去献血。
乙:你这是连个孩子都不如呀。
甲:也是那次以后,我受得教育太大了。
乙:是谁教育的你?
甲:干娘呗。她知道我没去献血就将我叫到跟前,她躺在炕上表情很严肃,也不看我,就问了起来:“献血怎么没你?”
乙:你怎么答的?
甲:我开会来。
乙:你干娘又怎么问的?
甲:什么会比娘的命还重要呀?
乙:是呀,么也不比命重要。
甲:我心虚心慌了起来。娘说:“你当官了,娘用不起你的血,你的血比俺老百姓的珍贵。”
乙:哎哟,这话太厉害了。
甲:厉害的还在后头呢。干娘说着拿出一个红布包,我看了惊得一乍。
乙:你乍什么?
甲:我一看是给我送救命窝头的那块红布,里边包了一些钱,“这是你平时给我的和这次住院给我的,这里边一分都不少,干娘不需要这个,干娘是要你的血,是献给俺老百姓的心血。连给干娘献点血都不行,往下你怎样为人民办事?”
乙:这些话太教育人了。真的,对自己的救命干娘献点血都不愿意,往后怎么谈为老百姓办好事。
甲:我真无地自容了,我眼前出现了很多画面。
乙:什么画面?
甲:都是娘处事为人的场面,有将窝头分给饥饿村民的,有帮劳力少的人秋收秋种的,有拿着钱给上不起学的儿童的,有把自己做的衣服和鞋子送给孤寡老人的,等等等等。
乙:你干娘是一个农村平常的女人,就为人们做了那么多不平常的事情。
甲:是呀,我这让干娘拣回命来的人,还有什么不可放弃的呢,都死过一回的人了,该将一切看轻了,就剩一样看重了。
乙:什么看重了?
甲:唯有为人民服务的情义看重了。
乙:对,这话太深刻了。
甲:从那以后我给自己订了个规定,就是在干娘那次受伤日以后,每年这天我义务献一次血做为教益。
乙:就一直坚持下来了?
甲:对。我的下属们也劝我,“老领导,你这么大岁数了就不用献血了,我们替你献好了。”可是我觉得这种事谁也替不了。
乙:难怪你官当得好,每年献血这是加油,是补课呀。
甲:我觉得这样与干娘的“三气”还差远了。
乙:你干娘现在在哪里?
甲:干么?
乙:这么好的人,我也想认她做干娘啊。
甲:行啊,我给你做介绍人。
乙:那咱俩的关系也变了。
甲:是干兄弟了。
乙:干哥。
甲:哎,干弟弟。
乙:哎,光咱俩说还不成呀,咱得问问她老人家收不收我这个义子呀。
甲:走,咱找干娘去。
乙:走。
甲:哎,回来回来,现在不能去。
乙:为啥?
甲:我干娘刚从我这里去保健站了,她领着村里的一个孕妇做胎位检查去了。
乙:是啊,孕发查体我们是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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