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夏天某日晚
地点:潇洒按摩城
人物:马主任,男,40岁,办公室主任,简称“马”
严 蕾,女,35岁,马主任妻,简称“严”
刘老板,男,35岁,按摩城老板,简称“刘”
置景:带架的按摩床一张,椅子2把,背景为一面屏风,上书“潇洒走一回按摩城”
(启光,刘从屏风后上)
刘:改革开放形势好,这职业自由你随便找,过去我是搓煤球的,看如今,弄了几个姑娘娃,也算是发挥我的一技之长,改行来吧按摩搞。不瞒你郎们说,生意还蛮好。(严上,打扮时髦,捂得严实,手拿一根擀面杖、一块搓板)
严:你这里生意好是好,就是一股尿臊味受不了。
刘:你是……(严取下围脖),哎呀,严蕾,严豆子!
严:刘尾巴!
刘:老同学,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的?
严:是么风?是歪风、是邪气把我吹来的!
刘:老同学,你拿擀面杖和搓板搞么事?
严:我今天有重要事情找你帮忙。
刘:那就快说。
严:是这样的,原来我老公蛮勤快,又烧火,又洗菜,不喝酒、不打牌,夜晚还把孩子带。前不久,他当了一个办公室主任,变了,吃喝穿戴讲气派,脾气天天在变坏。他说经常晚上加夜班,实际上是在往你这里来,他正在错误的路上,一步一步往前迈……
刘:不对吧。我这里来的都是广东客人那。
严:难道他就不会冒充广东客人吗?
刘:哦,你爱人长的什么样?
严:远看就象萨达姆,近看象个大饭桶。
刘:哎呀,他是你的爱人?他刚才打了一个电话,说马上来我这里做按摩。
严:那好,今天这个按摩我来给他做。你要全力配合我。
刘:那就看在老同学的分上,今天我就配合你一回。好,你进去换件衣服。(严进屏风)
(马醉态上,戴深度眼镜)
马:先喝酒,后吃饭,歌舞厅里转了转,洗脚城里涮了涮,再找个小姐按一按。咦,到了。
(广东普通话)哇,今天这里怎么这么清静哪?
刘:(旁白)你郎们看那,他真是浑身上下都发肿,长得蛮象萨达姆呢。
马:花花!欢欢!红红!
刘:呃,马老板,你不把草狗子(母狗)唤来了。现在又有新小姐了。
马:哇塞!新小姐靓不靓啊?
刘:靓,靓得很那!
马:那就是爽呆呆的那。
刘:那您先坐会儿,我去叫她来。(进屏风)
马:(打手机,方言)喂,儿子,我是爸爸。妈妈呢?不在屋里?呃,儿子,等哈妈妈回来了,你跟她说,爸爸今天加夜班,赶材料,下半夜回来。你到屋里好喀做作业!
你听话就有奖,不听话小心老子揍你啊!(刘、严上)
刘:马老板,你在跟谁讲话呀?
马:(广东普通话)哦哦,我的下属在和外商谈生意,正在请示我的啦!
刘:来,把眼镜取下(取眼镜),豆豆小姐跟你做按摩。马老板最喜欢刺激一点的啊。(进屏风)
马:是地,是地,我到这里就是寻找刺激的啦。(坐在按摩床上,严开始按摩头部,肩部)
严:好,我今天就用新式按摩法,刺激你个够。
马:哇,豆豆小姐,你说话好好动听也,你长得好好漂亮也!
严:(讲普通话)马老板,你的老婆漂亮吗?
马:哎呀,黄脸婆一个啦。跟你比,十分之一的十分之一都没有的啦!
严:你喜欢你的老婆吗?
马:豆豆小姐的问话很幼稚啦。拉着小姐的手,好象回到十八九,拉着老婆的手,好象左手握右手嘛。只爱一个是傻瓜,爱上两个是起码,三个五个不算多,十个八个最潇洒嘛!(严猛地一阵捶打)
马:哎呀!哎呀!你这个新式按摩法好好厉害啊!
严:厉害的还在后头呢。开始踩背吧?
马:好的,好的。(严上床踩背)
严:马老板,你长得挺肥呀!
马:你不看我长得肥,天天我都有三陪,你不看我长得怪,天天都有女人爱……
(严猛地用脚踩)
马:哎呀哎呀,你踩背的方法也好厉害呀!
严:你不是要找刺激吗?
马:是的是的,越刺激越过瘾。
严:你还有哪些刺激呢?
马:比如,我是小车随便坐,好酒随便喝,麻将随便摸……(严猛踩)
马:哎呀哎呀,你踩得好刺激呀?
严:你不怕你的老婆和你打架吗?
马:豆豆小姐太单纯了。现在要打破老婆终身制,引入小姐竞争制,推广情人合同制……(严猛踩)
马:哎呀,我的妈呀,能不能轻一点那?
严:不是你找的刺激吗!!?
马:那我就忍耐一下吧。
严:你这按摩的钱都是哪里来的?
马:豆豆妹子,你傻得好可爱啦。告诉你,在单位我有小金库,花钱自由真舒服,在家里我有私房钱,娱乐城里随便玩……(严猛踩)
马:哎呀,这个太厉害了!这是什么按摩呀?
严:这叫独联体式。
马:怪不得搞的我要散架的啦。
严:再换一个伊拉克式吧?
马:伊拉克式?
严:就是美国打伊拉克的模式。
马:那肯定更有刺激啦。做做!
严:来,先做一下准备。(将马捆在床上,用驱蚊器喷雾消毒)
马:嘿嘿,有意思啊。
严:我开始按摩了。(拿出搓板搓背)舒服吗?
马:舒服!
严:好玩吗?
马:好玩!
严:刺激吗?
马:刺激!哎呀哎呀,太刺激了!(严加力)哎呀哎呀,受不了啊!(用擀面杖打)
严:我今天就打你个痛快!(猛打)
马:这个按摩器硬邦邦地,好厉害呀!救命啊,救命啊!刘老板,刘老板,救命啊!(挣脱绳子,狼狈下床)
(刘快速上)
刘:怎么了,马老板?
马:快,给我找眼镜。
刘:(递眼镜)在这里,给你。(马戴上眼镜)
马:你这是什么按摩!
严:(取下帽子和眼镜)我这叫痛打落水狗!
马:(认出老婆后,开始说方言)啊啊!老婆老婆!
严:我是豆豆小姐,怎么是你的老婆?(追打)来呀,伊拉克式的按摩还没有做完那!
马:(围着舞台跑,拿椅子挡)刘老板救命那!
刘:老同学,冷静喀!(拦)
严:广东的大老板,你装啊!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个萨达姆!(对刘)你拦?我今天连你姓刘的一起打!看你还流不流!
马:救命那!
刘:救命那!(马、刘一起躲到床下,发抖)
严:(用擀面杖打)呃,你还学萨达姆钻地洞!叫你玩!你天天在这脏床上困,你不怕得上爱滋病!
马:老婆,你轻喀打行不行?组织上正在培养我,说我还年轻有为呀!
严:还年轻有为,我看你是年轻有危险!
刘:我看他还是后起之秀啊。
严:就是要打你这浑身上下都生了锈的家伙!
马:老婆,这个事你不能张扬啊,我前程似锦啊!
严:你的前头蛮大一口井,小心掉到里头淹死!
刘:我看他还前途无量啊!
严:对,我看他前头一喀亮都没有,是漆黑一团!
马:老婆,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