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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集搞笑喜剧,大道
发布时间:2013/10/22  阅读次数:7255  字体大小: 【】 【】【
钱家倒座。
钱破烂:我们国际公认的环保公司,宗旨是保护环境,保护地球,不浪费一根线,不浪费一滴水,旧物回收再利用,人生焕发第二春。
真有喜: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个人物,我看人可准了。别人看你是个捡破烂的,我看你就是个收破烂的。
破烂老婆:那不一回事么。
真有喜:我看你就是个大掌柜的。
钱破烂:咋地高兴,找我卖旧书来啦?我就知道你得卖,那天新媳妇不入洞房,你还使上小性了。
赵金枝:钱破烂!
钱破烂:收这一回又够我活半年的了。
真有喜:收什么破烂!打住!我们有正事。
钱破烂:你们家懒驴又犯病了,自个舍不得打,我也舍不得,找别人打去。
真有喜:你咋就不明白呢?我们是正事。
钱破烂:那还有啥正事?你和嫂子过够了,要离婚呐?那得上法院,找村长也行。
赵金枝:高兴啊!
真高兴:听说你们环保公司,招才纳士,我们特来应聘。
钱破烂:那你不早说,高级人才送上门,那是菩萨送来活财神,三哥你咋还藏藏掖掖的。
真有喜:五百年头一个大学生,谁看谁不知道?
钱破烂:我们国际环保公司,招聘也是国际化,这就是我们公司招聘现场。
赵金枝:就这破破烂烂的,还招聘现场,我家大服装厂,我都去看过。
钱破烂:三嫂你是不懂,我告诉你,我们在这招聘,那是一道考试题。
真高兴:什么题?我做。
钱破烂:考你动手能力,这是一道动手题。
真高兴:请出题。
钱破烂:请听题,请面试的高级大学生,把车上的破烂,分成三拨,电器一拨,搬到屋里,家具一拨,搬到仓房,剩下一拨,搬到房上。
真有喜:干活啊。(站起来就走)
真高兴:哪有这个题?
钱破烂:这叫实习。你没看电视,大学生到冰箱厂,都得装车一年,才能到办公室。咱这公司正规,不用一年,就一会就行。
  
破烂大院。
赵金枝拽住真有喜:大哥服装厂来大学生,也得实习干活,针头线脑的一身。
真有喜:那就实习吧。
赵金枝:大件你搬,小件我拿,剩下零碎高兴拾掇拾掇就行了。
真有喜背起一个麻袋,背向仓房。
赵金枝拎起一个蛇皮袋,踩梯子上房。
真高兴站在一边,仔细看着。
赵金枝:高兴啊。给你爹盯着点,别磕门框上。
真有喜:我背这么多年麻袋,前后都有准。
  
钱家大院。
真有喜和赵金枝拍打着灰尘,真高兴拿着两个矿泉水瓶,跳下驴车。
赵金枝:钱掌柜!这道题我们做完了,干干净净,一块补衬都没剩。
真有喜:能打多少分?
钱破烂:不及格。
真有喜:我累得一身臭汗,你给个不及格。
钱破烂:要不看你一身汗,我给你打个鸭蛋。
真高兴:你要求分三类,电器一类,家具一类,剩下其他类,搬到三个地方,采分点没采对。
真有喜:你这老板,不会打分,高兴你给他上一课。
钱破烂:三哥你别不服,我问你,你们三个谁面试。
真有喜:那还用问,大学生呗。
钱破烂:这题谁答的?
赵金枝:大学生全家。
钱破烂:大学生啥也没干,你说打多少分。
赵金枝:破烂兄弟,工作咋样?
钱破烂:考试都不及格,还能咋样?
赵金枝:不让我俩干你不早说。
钱破烂:国际环保公司,现场招聘大会,就招到这块。
真有喜:到这了?
赵金枝:这乡里乡亲的,一点人情不讲。
钱破烂:人情归人情,公司归公司,这是两码事。
真高兴:妈!咱回家吧。
真有喜:回家?吭哧活白干了。
真高兴:那你每天也没少帮忙,就当又帮一回。
真有喜:帮忙是帮忙,面试是面试。你不是不及格,这道题我不做了。
钱破烂:不做你还能咋地?不做也不及格。
真有喜:赵金枝!再加一把劲,破烂给他搬出来。
赵金枝:那成啥事了?
真有喜:他不仁,别怪咱不议。
  
破烂大院。
真有喜撸胳膊挽袖子,往仓房闯。
钱破烂急忙拦住:干啥干啥?
真有喜:不做了。这题我不做了。
钱破烂:做不做。你都做完了。不做也做了,做也做了。做不做都是个做。
真有喜:做进去我再做出来。赵金枝!还在那瞅啥,赶紧动手。
赵金枝:回家吧。
真高兴:我拦着破烂叔,爹你去做题。
真高兴拦住钱破烂,真有喜抽身到仓房,把大小家具搬出来。
  
神马县街头。
马三轮和老韩太太守在两条街口,远远地盯着监狱大门,和往来行人。
马三轮:三轮车送货!
老韩太太:冰棍喽!奶油冰棍!
  
神马县街头。
两个妇女拎着东西走过来。
老韩太太递出名片:冰棍喽!真管教家办喜事,有事没事吃个喜,带回一年好喜气。
妇女:真管教不让去。
老韩太太:看你想不想去。冰棍喽!
  
神马县街头。
祖孙二人拎着东西走过来。
马三轮递出名片:三轮车拉货!真管教家办喜事,有事没事吃个喜,带回一年好喜气。
老头:真管教家住哪?
马三轮:果园大街一问都知道。
小孩:爷爷!真管教能把爸爸教好么?
马三轮:三轮车拉货!
  
真家大院倒座。晨。
赵金枝放上圆桌,把粥盆和小菜碟一一端上来。
赵铁枝搬过一把椅子,用抹布擦了几下,给赵姥姥坐。
赵姥姥:高兴啊!喊你爹吃饭。
真高兴从里屋出来,向前院看看,搭头向后窗外:马蹄窝子村五百年头一个大学生他爹!吃饭啦!
赵铁枝:出去看看。
  
真家菜园。
真有喜提着喷壶,走在菜垄间,一埯一埯地浇水。
真高兴走到辘轳旁,打上来一桶水。
真有喜:吃饭了。上屋吃饭。
真高兴:我也打一桶。
真有喜:又打一桶,这都使不了。等会饮驴。
真高兴:我饮。
  
真家驴棚。
真高兴提着水桶过来,水桶端到驴嘴下边,毛驴伸着脖子叫了一声,只是不喝。
真高兴:驴儿驴儿不要叫,大学生亲自送水下乡。
毛驴躲开两步,又叫了一声。
真高兴颤颤悠悠地摔下水桶,半桶水迸到地上。
毛驴拽着缰绳,大声长叫。
真有喜提着铁锹过来。
真高兴:五百年头一个大学生喂水,驴不喝。
真有喜:有你这么饮驴的么?你寻思驴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
真有喜把水桶放好,拉驴过来,毛驴低头喝水。
真有喜:回屋吃饭吧。
  
真家大院倒座。
真有喜站在脸盆架房,一边擦手,一边坐向新凳子,刚要坐下,赵金枝眼色一使,真有喜急忙站起来,坐到旧凳子上。
真有喜:大学生专座。
真高兴坐在新凳子上。
赵金枝就势坐在麻袋上。
众人动筷吃饭。
赵金枝坐着不动。
真有喜:你害怕不够吃啊。这都啥年月了?
赵金枝:吃你的得了。
真有喜:你这出,别人咋吃?
赵金枝:你心真大。
真高兴:我嘴大漏饭,又心疼了,捡起来,我一粒一粒捡起来。
真高兴拈起桌上两粒米,塞在嘴里。
赵铁枝:现在好多了,高兴小时候,一碗饭能漏半碗。
赵姥姥:日子就是这么过起来的。饭吧。一会都凉了。
赵姥姥要盛粥,赵铁枝接过去,盛两勺,递给赵姥姥。
真有喜:我都捡起来了,你咋还不吃?
赵金枝:不吃也饱了。
赵姥姥:还有啥事?
真有喜:对呀。那倔驴不老实,嘴大漏草,又心疼了,等一会我一根一根捡起来。
真高兴:现在好多了,驴小时候,一槽子草能漏半槽子。
真高兴要盛粥,赵金枝接过饭碗。
真高兴:一勺。
赵金枝盛了一勺,又添半勺。
真有喜:你咋还不吃啊。我这就去把草捡起来。
  
真家驴棚。
真有喜围着槽子,弯腰捡碎草。
真高兴:驴儿驴儿!坚苦朴素,这可是我们的传家宝啊。
  
真家大院倒座。
真有喜兜着碎草进来,放在笸箩里,坐在圆桌旁。
赵金枝:你可真心大。
赵姥姥:多大事撂不下?
赵金枝:念完大学,找不着工作。
真高兴:能找到。我是没找,我要是一出面,不用我找工作,工作都得倒找我。
赵姥姥:你老实呆着,这是大人事。
真高兴:姥!我也是大人。
真有喜:工作还用愁。市里我二哥,特区有大哥。
真高兴:就凭我马蹄窝子村五百年头一个大学生,还愁找不着工作,谁也不用麻烦,我自己安排。
赵姥姥:你自个往哪安排?你自个安排。
真高兴:等一会我上街看看。
赵金枝:天天往街里跑,还惦记忧愁啊,天天都不答理你。
真有喜:咱可是马蹄窝子村五百年头一个大学生,山南山北响当当的人物。爹不反对你搞对象,要搞也得搞一个大学生啊。
真高兴:不搞对象。我去洽谈一下到南方工作的事。
  
贾家厨房。
饭桌摆在笤帚中间,贾不政还没吃完,张玉枝往下收拾碗筷,贾忧愁过来帮手。
贾不政:都拿下去吧。
张玉枝:忧愁啊。你赶紧收拾收拾,上神马,给你哥送点东西。
贾忧愁:爹不送过一趟了么?这才几天。
张玉枝:小子哪像姑娘会照顾自个儿,长这么大,头回儿出去干活。
贾忧愁:一个厨师,还能饿着啊。
张玉枝:把这包拎着。
贾忧愁拎起布包:啥玩意?这么沉?(放在笤帚堆上,摸了摸)柿子那块还没卖的么?死沉死沉的?
张玉枝:这是没上化肥的?跟卖的能一样么?
贾忧愁:我哥在哪呀?
贾不政:地址让我抄皇历牌上了。你抄纸上,别丢了。
贾忧愁拿出一张纸,翻开日历,一边抄一边念:神马县果园大街神马驴肉馆。这还用抄,记都记住了。
张玉枝:记着点好。
  
三匹马镇巷口。
贾不政拎着包从小巷里出来,贾忧愁跟在后边,走到街边,站在树下。
一辆旧客车停过来,车门打开。
押车员:上车有座!上车有座!
贾不政:这么多人。这家什!再把柿子磕坏了。走吧!走吧!
车门关上,客车开出去。
张玉枝从小巷里追出来,拎着一袋咸鹅蛋:咸鹅蛋落下了。
贾忧愁:这都装不下了,咸鹅蛋挤成蛋渣子了。
贾忧愁打开布袋,这边抻几下,那边抻几下:连手都挤不进去。
张玉枝:这还有这么大地方。你给我。
贾不政吊起袋子,张玉枝撑开袋口,这边塞几下,那边塞几下,怎么也塞不进去。只得把一袋海棠果拿出来,把咸鹅蛋放进去,再塞海棠果,又塞不进去。
贾不政:没装好。这么大个袋儿,这点东西装不了。都拿出来吧。
贾不政把布袋放下,张玉枝把东西一一拿出来。
贾忧愁:卖沙果喽。新煮的咸鹅蛋喽。没上化肥的皮球柿子。还有又面又起沙的树豆,又甜又翠的大香瓜喽。
一辆空货车停下来,司机余赛虎探出头来:这柿子多少钱一斤?
贾忧愁:两块钱一斤。
余赛虎:街里都一块五。
贾忧愁:这是不上化肥不上农药的,绿色环保食品。
余赛虎:是么?那我合包了。
张玉枝:大兄弟,我们不卖。
余赛虎:咋地老嫂子?瞧不起人啊。
张玉枝:我们真不卖。
余赛虎:这闺女刚喊完。
张玉枝:她嘴闲不着,你别往心里去。
余赛虎:老嫂子,你这柿子,我今个儿买定了。你不两块钱不卖么,我两块五,全包。
张玉枝:啊呀妈呀。这不劫道么?(突然站立不稳,贾忧愁急忙扶住)
贾不政:大兄弟!老哥跟你说,这皮球柿子我那儿子乐意吃,专门派闺女跟那送去,你想买呢,那就一半一半,卖你一半,街里多钱,我们多钱。
余赛虎:瞧不起人。还是瞧不起人。
贾忧愁:瞧得起。
余赛虎:你这绿色食品,还跟那些黑色食品一个价,你这不是打人家嘴巴子么?我告诉你大哥,我全买,你就全卖,别的不信,我就信你绿色说话,两块钱一斤。
贾忧愁:对不起大叔!我就是那么一说,我们真不卖!
余赛虎:你们一家三口真会吊价,这戏演得真好,两块不卖是不是,我三块一斤。
贾不政:抄家了。大白天抄家。(突然站立不稳,贾忧愁急忙扶住)
余赛虎亮出一百钱:给我过秤。
贾不政:我们不是小贩子。哪有秤。
余赛虎拎起柿子袋:五斤。三五一十五。找我八十五。
贾忧愁:我们找不开。
余赛虎拿出一张十块,一张五钱:我这有零的。
货车倒进胡同,回头开出去。
  
三匹马镇巷口。
贾不政:你这孩子!喊什么玩意?这成啥事了。赶紧装袋走。
贾不政和张玉枝一起装袋,大袋小袋装进去,最后剩下咸鹅蛋。
贾不政吊起袋子,张玉枝撑开袋口,这边塞几下,那边塞几下,怎么也塞不进去,只得把一袋海棠果拿出来,把咸鹅蛋放进去,再塞海棠果,又塞不进去。
贾忧愁:这都少了五斤柿子,怎么还装不进去呢。
贾不政:我说也是。
张玉枝:这回可是你装的。
贾忧愁:快点地,一会小半天过去了。
贾不政:这回你别伸手。
张玉枝:我看你能装出啥花样来。
贾不政把大袋小袋一一拿出来,又重新装回去,最后剩下咸鹅蛋,这边塞几下,那边塞几下,怎么也塞不进去,只得把一袋海棠果拿出来,把咸鹅蛋放进去,再塞海棠果,还是塞不进去。
张玉枝:跟我装得一样。
贾不政又把东西一一拿出来。
贾忧愁:卖沙果喽。新煮的咸鹅蛋喽。没上化肥的桃柿子。还有又面又起砂的树豆,又甜又翠的大香瓜喽。
张玉枝:别喊了。
贾忧愁:我这不是心疼我哥么。你说你们这当老人的,自个亲儿子,两个咸鹅蛋都舍不得,不想送干脆把咸鹅蛋拿回去得了。
张玉枝:这死丫头。你不想拿还反咬一口。
  
三匹马镇巷口。
一个西装革履的外地人走过来,走到树下。
外地人:请问小妹妹,是不是你这里卖“仨”果。
贾忧愁:是。
外地人:我在那边打电话,听见这边喊,‘卖仨果喽’,不是你喊的,能是谁喊的。
贾忧愁:我们这不仨,我们沙。
外地人:‘仨’就是‘仨’么。(忽然发现海棠)老先生?这‘仨’果多少钱一斤。
贾忧愁:我们不卖。
外地人:我问这位老生。
贾不政:老先生也不卖。
外地人:老先生我跟你讲,这‘仨’果可是你们三匹马镇特产啊,我这次来,就想带回去一袋‘仨’果。
贾不政:那我也跟你讲,我们这是自个家园子的,自个家种自个家吃的。
外地人:那太好了,我就是要买这个济己家园挤的,济己家种济己家吃的。
贾不政:老先生!你没听明白,我们自个家园子,自个出苗自个长,自个家产自个家销。
外地人:那太好了。我就是要买这种济己家园子,济己出苗济己长,济己家产济己家销,不上化肥不上农药的。
贾不政:我们不卖。
外地人:啊呀老先生啊,那太好了,满街都是卖水果的,我偏不买,就要是买不卖的。
张玉枝:还有这样人。
贾不政:我们家八辈子不做买卖,我们不知道多钱一斤。
外地人:那太好了,你不知道,我知道。你们市场上一元一斤,我给你一元一一斤,我全要。
张玉枝:我们真不卖。
外地人:没关系啊,嫌价钱少,我再加钱,一元二一斤,一元三一斤,一元三一斤怎么样。
张玉枝:今儿咋地了?
贾不政:赶紧卖吧,再说一会,都张到两块了,真成劫道了。
外地人:这是我名片。
贾不政接过名片:拔得高鞋拔厂总裁云万贯。
云万贯:我到三匹马镇考察,准备在这建分厂,我们交个朋友。
贾不政接过名片:就一块一斤,我们也没秤,这些能有五斤。你给五块钱吧。
云万贯:一元钱这是街上的价,这绿色食品要有高价位。
贾不政:一块。
贾忧愁:人家说得在理。一块五。
云万贯:成交!合作愉快!
贾忧愁:合作愉快!
张玉枝无奈地递出沙果,云万贯连声称谢,付款离去。
  
三匹马镇街头。
钱破烂赶着毛驴车过来,真高兴坐在车上。
钱破烂一边捶着旧鼓,一边吆喝:收破烂啦!收破烂啦!爱护地球,操作家园!回收旧家电旧家具破烂衣裳空酒瓶子易拉罐啦!
路人:钱破烂!新收个徒弟呀。
钱破烂:刚从人才市场招聘的,大学生,高级人才。
真高兴:谁是大学生啊。(从车上跳下来)谁是你招聘的。白给你卸了一车破烂。
钱破烂赶着毛驴车往前跑:收破烂啦!收破烂啦!
真高兴向前走,忽然看见贾忧愁一家,急忙躲在树后偷看。
  
三匹马镇巷口。
贾不政:你这孩子!这回别喊了?这一会功夫做俩买卖,我这张老脸,还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啊。
贾忧愁:这也是为咱们镇经济建设贡献绵薄之力啊,你做为一代老革命,可不能拖市场经济的后腿啊。
贾不政:你个黄毛丫头,教训起老革命了。
张玉枝:赶紧装袋吧。
贾不政和张玉枝撑开袋子,贾忧愁把大袋小袋装进去,最后剩下咸鹅蛋。
贾忧愁:还是装不下。
张玉枝和贾忧愁撑开袋口,贾不政这边塞几下,那边塞几下,怎么也塞不进去,只得把一袋香瓜拿出来,把咸鹅蛋放进去,再装香瓜,又塞不进去。
贾忧愁:少了五斤柿子,又卖了五斤沙果,怎么还装不进去呢。
张玉枝:我说也是。
贾不政:越装越多,聚宝盆呐。
贾忧愁:卖沙果喽。
贾不政:又喊。
张玉枝:不卖沙果喽!
贾忧愁:不卖沙果喽。新煮的咸鹅蛋喽。没上化肥的翠枣。还有又面又起砂的树豆,又甜又翠的大香瓜喽。
一群外地游客,从四面八方蜂拥过来,将三人围住。一个问,翠枣多少钱一斤?两个问,这大鹅蛋这么大?几个抢着问,香爬这么香啊。
贾不政:这可要了命了。
贾忧愁: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到我们三匹马镇做客,我不是小商小贩,我们不卖东西。
游客:你的叫卖声好甜噢。
贾忧愁:我不叫卖。没叫卖。
游客甲:我们也不买沙果,刚才那先生说了,仨果他全资购买。
贾忧愁:我们就卖沙果,别的不卖。
游客乙:那老先生说了,沙果你也是贱价不卖,贵价才卖。
张玉枝:我们高低都不卖。
游客甲:这袋咸鹅蛋,我十块钱包了。
游客乙:香瓜我给两块一斤。
游客丙:地上这摊东西,谁也别动,我全包,谁也别动!我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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