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楚楚听到赞扬马啸天的话可是非常留意的,她急切地问龙燕京是哪篇作品让他爸那么欣赏。丁一凡却拉长了声音说:“我知道,肯定是这篇经常让一些儒学老朽们引为夫子之道的《 太白衣冠冢 》。”他从教案包里找出一张旧报纸,阴阳怪气地朗诵起来:
登高望远,我四顾怅然
任天地之壮阔
难容我一怀情思,感慨万端
云海苍茫,如胸中块垒
我聊借长风,化作轻烟
袅袅升腾,升腾在茫茫宇宙之间……
醪香引魂,我高酹琼浆
飘飘拂拂神游四方
淡淡斟酌,多少人间沧桑
醍醐何处?悄然凝思酝酿
一阵清醇、一阵浓酣
醉韵净化、净化在郁郁酩酊之乡……
丁楚楚塞了一牙西瓜在哥哥嘴里,她对他刚才的朗读极为不满:“看你念得吊儿郎当的,一点也不正经,糟蹋啸天哥的才华。”
“才华?才华见鬼去吧!”丁一凡红着眼睛喷着酒气不以为然地反驳小妹的话:“你以为啸天喜欢这类狗屁诗歌?那是他写给那些党棍学阀的,他们竟然欣赏这篇充满士大夫情怀的东西,在报上推荐,在学校讲授,我都听得耳熟能详了。啸天,得罪你啦!你自己说,你喜欢这诗吗?这不是拿李白糟蹋斯文吗?”
龙燕京霍的一下站起来,眼睛从镜片里射出一道寒光:“丁一凡,你绕着弯子骂人,岂不是说我老爸是党棍学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