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室内的萨克斯独奏分外悠扬婉转。
秋桐递给雪柔一张照片,问她认识这个人吗?雪柔接过来一看,愣了一下说,我认识这个人,他曾是按摩院的常客。
雪柔接着讲了与连笙歌相识的过程。
有一天,店里来了一个叫“三爷”的人,他在按摩的时候总是动手动脚,愈来愈过分。她哭着跑进了卫生间,谁知三爷不依不饶,一脚把卫生间的门给跺开了,在里面欲行非礼。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只见他指着三爷说,你是哪个单位的,叫什么名字,单位领导叫什么名字?三爷好像认识他似的灰溜溜地逃出了按摩院,从此再也没有来过。这名男子后来成了雪柔的常客,雪柔只知道他姓连,在市委大院上班。
当天晚上秋桐向纪委书记汇报了这一情况。纪委书记问卫平,这个三爷是谁?卫平说,三爷是鹿港饭店保卫科科长。我以前在人民路派出所当指导员时就认识他,“三爷”是社会上的朋友送他的雅号,这到不是说他在家里或狐朋狗友中排行老三,而是他曾在局子里三进三出。
次日,卫平独自来到鹿港饭店,一个线索引起了卫平的注意:在案发当晚,三爷就睡在616房间,与连笙歌的房间对门。
3
三爷被请进了公安局审讯室,表情却很从容。
“你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卫平单刀直入地问道。
“是不是我见义勇为的事被你们发现了。”三爷嬉皮笑脸地说。
“连笙歌是你杀的吗?”按照审讯的程序与逻辑,公安人员在第一次审讯犯人时一般不会这样问。但鉴于三爷是个老油条,卫平决定突然袭击直指实质问题,看他有什么反应。
三爷闻言一愣,接着冤屈地说,我怎么会杀市委的秘书呢?
“你一个保卫科的怎么会知道他是市委秘书呢?”卫平故意问了一个看似愚蠢的问题,继续观察三爷的反映,耐心地等待他说漏嘴的时候。
“青天大老爷,我们那可是市政府的机关招待所,谁不知道连笙歌就是市委秘书啊!”三爷睁大了眼睛说道。
“你既然知道连笙歌是市委秘书,为什么在当班的时候敢在他的对门开房间?”卫平不着边际地问了一句。
“天可怜见的。”三爷说了一句戏词,是我先睡的,他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