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约是10点去的,原来我准备睡601,因为那个房间的浴室最大,服务员告诉我601今晚要住人,所以我住到了616。至于连秘书几点去的,你可以去问楼层当班的服务员。”三爷说。
“你不是去打麻将了吗?怎么睡得这么早?”卫平问。
“唉,别提了,那天手风不顺,再加上又喝了一点酒,所以睡得比较早。”三爷说。
“值班是不能睡觉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卫平问。
“知道,但我当时困得不行。”三爷说,下次一定改正。
“在连秘书来后,你听见什么动静了吗?”卫平问。
“我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三爷信誓旦旦地说。
病人不开口,神仙难下手。
看样不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看看,他是不会开口了。卫平心里琢磨道。
“你这个月10号下午5点半在哪里?”当卫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三爷吓了一哆嗦,他知道事情麻烦了。
“我在锅炉房抽烟呢。”三爷挺了挺腰板说。
“是女澡堂子吧。”卫平说。
这下子三爷瘫了。
原来,10号下午,三爷到炭堆边小便,从隔壁的女澡堂子里传出了悦耳的女中音,这不是三楼歌舞厅王老板刚娶的小歌手吗?她那一曲久唱不厌的《千千阙歌》,曾经多少次让三爷想入非非。三爷身不由己地悄悄爬上炭堆,从出气孔向里窥探着,只见那个小歌手正独自一人在淋浴下吟唱浑然忘我。三爷觉得心里一下子炸开了,脚下一用劲,蓬松的煤炭纷纷滚落,三爷从坍塌的煤堆顶摔了下来,弄了一头的煤灰。狼狈不堪的三爷跺了跺脚,说了声“罢了”绕过锅炉房直扎女浴室。三爷用备用钥匙从外面打开了门,进来后又锁上了门。
“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呀!”三爷冤屈地说。他在缭绕的蒸汽中走进淋浴室时发现客房部经理的老娘正在洗澡,小歌手走了。接着在浴室里发出两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