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内心讲,孔子当时也不愿见南子,所以对于南子的邀请先是“辞谢”,然而后来南子几次三番的邀请,孔子就感到不好意思了。南子是国君的夫人,地位在那摆着呢,孔子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所以“不得已而见之”(《史记》)。况且孔子吃着人家的俸禄,出于礼貌也要见上一见。
孔子见南子,实则也是有成熟考虑的。孔子的思想、说教,在当时还处于宣传起步阶段。当时社会百家争鸣,儒家只是其中的一个流派,实惠不实惠,还需时间的检验。任何事情的认知都有一个过程,不是一下子就能让所有人接受的,而这个过程,又是艰难而痛苦的,所以孔子当时并不得志。
就是卫灵公对孔子也不是很重视,孔子在鲁国“奉粟六万”(《史记》),到了卫国也给他“奉粟六万”,就已经说明问题了,没有给他开列更高更特殊的待遇。南子在卫国是国母,深得卫灵公宠爱,当着卫国半个家。孔子要想推销自己的思想,就必须要过南子这一关。既然有政治上的考虑,当然就不会有作风上的荒唐,人家孔子又不是吃软饭的。
卫灵公有次与南子同车而行,招摇过市,孔子说了句“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史记》),也被人们拿来炒作,说孔子在吃醋,笑话,难道孔子已经爱南子到了不能接受卫灵公的地步了?如果这样,那下一步该是买凶行刺,携了南子远走高飞了。
(四)心里阳光一点
子见南子,还有一个细节,是人们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南子是在自己的卧室里召见孔子的。卧室,总能给人一种暧昧的感觉,所以有人就此下结论:孔子也是人(相对于圣人的凡人),也有七情六欲,干柴遇烈火,俩人没事鬼都不信。
不过这事还真是见鬼了,因为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被人们忽视了,就是太史公关于“子见南子”的记载是怎么得来的。是司马先生的凭空想象?恐怕站不住脚。司马迁作为史官,如实记述历史的真实,是职业道德所在,《史记》一书向来以严谨、实录的精髓著称于世,所以“子见南子”肯定是有事实依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