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
“就是老给你来电话的这个鸟人。”
“你瞎说什么啊?他是我的老师,人家孩子都上学了。”
“那他神经啊老给你来电话?你现在已经工作了,不是他的学生了。我看这个老师啊,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是不是有什么鬼心思啊?”
“你胡说!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事情?这些事和你没任何关系,你又不了解情况胡乱分析啥?”
“妹妹你不懂,这种老男人没几个好东西。”
“你胡说!”
“妹,你别生气嘛,我这也是为你好。”
“你讨厌!他是我最尊重的老师,我不允许任何人说他!”
“好好……妹你还真生气啊,我啥都不说成吗?”
她来桑小年把以来那是第一次给李辉吵架。
那一夜,她脑子乱哄哄的,整夜无眠,满脑子都是刘海客的身影,耳边都是那首《春江花月夜》里面的琵琶声。
那是省艺术师范96届学生毕业音乐会,在那个四十人的民乐队前面,白鹭领奏了由她的海客老师改编的这首琵琶曲《春江花月夜》。当时,师大音乐系的系主任、民乐教授就坐在台下,他们看似观众,实际是专程来省艺师挑选专升本的民乐学生。欣赏了她的演奏以后,喜出望外,立刻作为第一人选报给艺师校方,并给予高度评价。民乐是省艺师的主要特色,但这所闻名遐迩的艺术师范却缺乏专业民乐教师,经省教委批准,决定保送几位品学兼优的学生去师大免费读本科,两年后回省艺师任教。得到师大专家的首肯,学校立即把白鹭列入保送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