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太宗问房玄龄:“房公家的二公子今年多大了?可曾婚配?那一日,朕在校军场中见过他一面,见他长得很是威武雄壮。”
房玄龄忙说:“谢陛下夸奖,犬子房遗爱今年二十一了,尚未婚配。”
太宗对房玄龄一笑,说:“倒可将朕的爱女高阳许配与他。高阳是朕的掌上明珠,想必也不会辱没贵公子。”
房玄龄听后一惊,忙对太宗说:“陛下,这怎么能行呢?犬子房遗爱虽有些儿武力,但可谓诞率无学,是一不堪琢磨的粗石,岂能配得上陛下的掌上明珠?这岂不是折杀老夫及犬子了。”
太宗听罢不语,半晌才一笑说:“贵族子弟,原就该精通些武艺。”就这样,高阳公主就被许配给了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房玄龄是李世民的得力助手,一生为李世民立过不少功劳,又任宰相之职,李世民认为这样的人家配自己的女儿高阳也说得过去。
从开始记事时起,在父皇唐太宗的娇惯下,高阳公主从来没有受过别人的指责,她是在任性、奢侈中长大的。但对于一生中最重要的婚姻大事,她自己却不能做主,也不允许她做主,只能由父皇和重臣们安排。
或许是天意弄人,高阳公主和她未来的丈夫房遗爱惟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他们都没有继承各自父亲的个性。
李世民是马上皇帝,可是他的女儿高阳喜欢谈吐文雅的风流俊杰;房玄龄是纸上谋臣,他的儿子却偏偏喜欢跃马纵横,这就注定了高阳对于房遗爱的欣赏程度几乎为零,注定他们是走不到一起的悲哀夫妻。由此可以推论,他们的婚姻是不可能有好结果的。
但是,李世民的决定既是父命更是君命,高阳没有能力反抗,她只有遵从。
成婚那天,诸礼应酬完毕时夜已经很深了。公主府大堂上下锦毯铺地,鲜花满屋。洞房内外更是绣帘重垂,香气氤氲。
房间里到处是蜡烛和油灯,很温暖的照耀着,那柔和的光亮竟使高阳公主的心里生出几分柔情,在她的心里氤氲着,膨胀着,渐渐变为一种渴望和激情。
其实,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年轻的高阳也喜欢描写男女爱慕的文章,每当夜深人静读到《诗经》中的《关雎》《蒹葭》时,她就感到一股气在她身体内部可怕地膨胀,左冲右撞,似乎在寻找一道出口。这种内心的极度焦虑折磨得她魂不守舍,每当此时,她就渴望一个男人对自己实施沉重压迫,刺穿她的身体,让那股在她体内兴风作浪的气体咆哮着奔泻出来。可是此时,她还不想将自己处女的身体随随便便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