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暑假都得排练,我儿子怎么办?”白鹭打断了了喋喋不休的老费。
“你儿子啊?让你婆婆看着,她闯那么大的祸,不该多付出点儿?听说你家那夘子(龙州人都管沭阳那边人叫夘子)也下岗啦?那他天天憋在那疙瘩干啥啊?哦,大老爷们一个钱不挣,指你个女人踹哪,你啊,也过得够窝囊的咯。当初你不听我的,老说人家李辉是个痞子,我看他再赖也比你家那个夘子强!”
“我不想说这些事,咱说工作就说工作。”
“唉!你啊,真是狗咬吕洞宾,我这是路见不平你知道不?你说你那么好的儿子,眼睛说没就没了。姓吴的那家人也就是碰到你,换个媳妇还不得闹翻天啊?他们这是欺负你这个南蛮子知道不?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看法……”
“求你别说了行不,我不想听。”想到可怜的儿子,她心里又是一阵酸楚。一行泪很不争气地从白鹭眼眶里涌出--来这里五年了,受了这么多委屈,她还从来没在肥婆面前哭过。
她没想到肥婆知道这么多,她是中央情报局啊?这些窝囊事她可从来没给同事说过,更没想到学校是这样一种舆论--肥婆的话绝对代表着学校的舆论导向。看样家里那些破事,学校已经人人皆知了。自己还是太幼稚、太天真了。
老费的小眼睛里终于有了点柔和:“好好干吧,先把这场演出弄好,我相信你。你放心,只要我老费两年内不退,我一定解决你的党员、主任级的问题,你来学校都五六年了,也该进步进步了。这台演出你有啥要求尽管说,本校长一定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