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平把头探出了窗外,鼻子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清香。他开始仔细地打量窗台上的这盆菊花,它如波浪展开的花瓣在微风中晃动。那股奇怪的香味又钻进了卫平的鼻孔,他俯下身来寻找味道的来源,透过几根花枝,一个淡黄色的避孕套挂在一侧的花瓣间!
市公安局长办公室。
石坚正坐在办公桌前一言不发,而桌子上是一个刚注满水的大号玻璃茶杯。
卫平知道局长的习惯,他通常在结束自己的思考后才会接待下属。
卫平默默地凝视着桌子上的茶杯,里面的茶叶象刚出狱的囚犯,争先恐后地往上浮。本来清澈的开水开始慢慢地发黄,茶的蒸汽袅袅上浮,如同一个巧妙脱身的犯罪分子,而石坚吐出的一个个烟圈则象型号不一的手铐,两者在空中纠缠不休,难分胜负。石坚猛地挺起身来,在皮转椅上坐直了,奋力吐出一口气,一个大大的烟圈携浓重的烟味冲杀而上,罪犯被杀得四散而逃,而那些浮在水面觊觎潜逃的犯罪分子们,心犹不甘地陆续后撤。
“有什么发现吗?” 市公安局局长石坚问道。
“在现场发现一个避孕套,过会送去化验。”卫平说,此外,在楼下还发现了一个空钱包。
“钱包是谁的?”石坚问道。
“里面有几张连笙歌的名片,应该是他的。”卫平答道。
卫平说,根据我的判断,连笙歌是被人从楼上推下去的。
“喔,你的判断,标准呢?”石坚扔给卫平一根烟,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说。
“是从他跌落在地上的体位判断的。”卫平肯定地说。
石坚摆了一下手说:“那也不是绝对的,谁胆大包天敢害一个市委秘书?
“杀人最重要的是动机,与对方的身份没有必然关系。”卫平说,美国总统不是有过被民众刺杀的经历吗?
“那你说谁会杀一个市委秘书,动机何在?”石坚质疑说。
“我就有这个动机。”卫平的话让石坚大吃一惊。
“动机有偶发性的,也有蓄谋的,最终评判的标准是案件的真相。”卫平说。
“那你为什么要杀连笙歌呢?”石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