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凡说:“我们又不是为你受的伤,你自责干吗?是我看不惯那些假打的东西。”
马啸天问:“你到底看到什么啦?”
“我其实什么也没有看到,正如气功师说的没有人能找得出他有什么机关和破绽,我只是凭科学的基本原理来推断他那些东西肯定是作假。我对所谓气功及其衍生出来的各类功夫深恶痛绝,所以我凭本能就要反抗这些玩意儿,因而控制不住情绪就大喊起来。”
马啸天笑了笑:“原来你也是性情中人。万一这世上真有我们现今科学观不能察觉的神秘现象呢?”
丁一凡一脸不屑的神情:“哦?你也这样认为?那我们没什么可结交的啦。”
“你容许我把话说完。我也是不信刚才看到的那些场景,可是老百姓相信,他们是不会听任何反对声音的。你到佛庙道观去试试给那些信众者解释说,不要迷信观音菩萨,不要迷信财神灶神,说那是假的虚的没用的,看看他们会不会听你的。我们今天在台下台上,不过是被气功迷信这种现象小小地玩了一把。”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现今的科学观不能察觉的神秘现象,其实最主要的是那些信众者的心态。全民信气功,正因为有这样庞大的群众基础,他们那些气功大师不玩咱们玩谁呢?我们只是被小玩,而那些成千上万的群体却是被大玩哪。”
丁一凡听到这里才缓缓地释放了一口粗气,“嘿嘿有道理。我说呢,不跟我想法相同的人怎么会舍命来救我呢。”
马啸天说:“不过我觉得气功先生说的一些东西虽似是而非,可有些还是蛮有味道的。”
“有什么味道?根本就是骗术。那种居高临下讲玄学,越是让人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越是瞎扯淡。只不过一般人没有那种精心准备来见招拆招,当然就会败下阵来,比如我们。”
丁楚楚抢过话去很天真地说:“我们也没有败下阵来呀,说不定他们心里也发虚呢。”
丁一凡哈哈哈开怀大笑:“说得有道理,很有道理啊。楚楚,今天你很勇敢,不愧是我丁一凡的妹妹。”
哥哥的夸奖,反而使丁楚楚脸上泛起一阵红晕,这使得她看起来更加清纯可爱。
穿过闹市,马啸天跟着到了丁一凡家里。丁一凡家在一栋老民宅的四层楼上。前面靠街,背后是座山林,很有特色。进入房间,丁楚楚就赶紧拿出消炎药水和绷带,她边为马啸天和丁一凡清洗伤口,边将气功大师送的秘方扔进垃圾桶,“别用什么气功师的狗屁膏药,万一是害人的毒药烂药哩?我就不信他不嫉恨你们这种反对他们的人,到时破了你们这两张英俊面孔的相,看你们找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