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昔日的仇家寻仇上门?”
“连秘书是不是在公务活动中吃了黑钱,没给人家办事啊。”
“我有一种感觉,但不敢说……”
“你就不要说。”纪委书记果断地打断了他们的议论。在分析连笙歌之死时,他说,连笙歌作为市委秘书,他的工作量肯定超过常人,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很有可能是精神出了问题。以前,国内某个大型汽车企业老总不是在家跳楼自杀了吗,开始人们都怀疑他是不是贪污受贿了,结果一查查出个清官,他只是工作压力太大,得了抑郁症。
这种疾病的特征是不易为外人觉察、本人又没有求治愿望,等到发现时什么都晚了。据我了解连笙歌是一个敏感素质的人。秋桐有条不紊地接着说,一个国家、团体中心理疾病的罹患数量与其当时的文化背景、社会体制、道德民俗等状况密切相关。尤其在改革开放后,人们生活的变化不仅体现在收入的增加上,而且还体现在心理疾病患者增多的趋势上,这说明了在改革经济的同时,人们必须接受思维方式的转变。
“我最近这几天心绪不宁,都开始掉头发了,是不是心理出现问题了。”说到这里,卫平发现纪委书记的头上已经是寸草不生了。
“对于你的工作性质而言,适量的烦恼有时是必要的。”秋桐对卫平解释道,人脑就是烦恼之器。
“咋个意思?”卫平看纪委书记的秃瓢上有几处微微的坑洼。里面潜伏着几根稀疏的小草。
“这就如同你挥拳打人,你的肌肉就要保持相应的紧张。”秋桐笑笑说,才能发出力来。
“秋硕士,你说,有没有治疗失眠的好药啊?”纪委书记问。
这要看你是病理性的失眠,还是心因性的失眠。秋桐。
“什么叫病理,什么叫心因啊?”纪委书记问。
病理就是生理原因,具体的说就是脑部功能或是身体某部位器质性的病变导致的失眠,而心因性就是心理原因。秋桐。
“我感觉我是既有生理性的原因,也有心因性的原因。”纪委书记说。
这话怎么说的。秋桐。
“我的意思是,人上岁数了,各种零件都开始老化了,不灵光了,要脱离大脑中枢党中央的领导了;而长期在纪委工作,压力太大。这不仅是工作本身,而且来自社会方方面面的压力。”纪委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