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
“那统治人的又是什么呢?”
劣日继续追问,德黑兰嗫嚅着,说不出个笃定的答案。
“有的说是有钱人,有的说是大政治家,其实毫无区别,换个说法,他们都是人类中最聪明的。所以统治人的是,”劣日指向德黑兰的太阳穴,“最聪明的大脑。”
但很遗憾,你的绝对不属于。而劣日想找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看到阿尔法领跑众人的心情。意外?吃惊?不解?不对,是失望。
他感到非常的失望。
前一晚的赛事启动会上,劣日一身戎装地坐在正中央的贵宾席,与同时在场观礼的几万人,以及通过无线网络转播收看的全民,首次目睹了这届四十五名婚配者济济一堂。为确保安全避免意外冲突,他们被逐个装在悬空的透明玻璃室内,男女分居两边,像一批昂贵的奢侈品,一批争奇斗艳的出土文物。劣日虽在前一年里,通过国家安全局的信息网,已经看过这些被高级加密的婚配者资料,甚至还了解有些婚配者在所属番地争夺名额、被选参赛的故事。只是当这么多婚配者,从资料上的头像变成玻璃柜里的活体,用情绪不一的眼神陆续打量这个盛大的场地,以及场地中央的劣日时,劣日的鼻腔里有一股莫可名状的气体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