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秋桐说，这种人将观念之物等同现实生活，且十分顽固自信。他们痛苦的本质就是对现实的不适应性。

　　“可怜。”

　　“但是。”秋桐话锋一转说，这种人绝对不自杀，自杀者多属于单纯的抑郁症。而有抑郁症状的神经症与此不同。

　　正在谈话间，市委办公室秘书小贺推门走了进来。小贺是与连笙歌接触最多的秘书。自从连笙歌死后，同事们都对他侧目而视，这让他一直倍感压力愤愤不平，好像连笙歌是被他害死的。

　　“你是贺秘书吧？”秋桐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叫我小贺就行了，我不是连笙歌的秘书。”小贺有明显的抵触情绪。

　　“你在日常工作中，有没有发现连秘书有反常的情况？”秋桐依旧是笑眯眯的。

　　“他当然不正常！”小贺出语惊人。

　　“奥。” 秋桐来了兴趣。

　　小贺说，他是市委秘书，每天日理万机的，怎么会有正常人的生活。

　　秋桐从小贺的语气里发觉话里有话：“你举个具体的例子，仔细说说看。”

　　小贺其实对秋桐并不反感，相反还觉得蛮亲切，尤其是由于这次的询问，使他不用再去准备那个令人头疼的会议了。

　　小贺慢吞吞地说，连秘书喜欢吃茶叶，开始我们还以为他是学习毛主席在延安时的节约意识，后来，才发觉不是这么回事。”

　　“是怎么回事？”秋桐问。

　　“是在泡过一次后，就把茶叶吃掉。”小贺说，而毛主席通常是在泡过几次后才吃的。

　　“除了这点外，还有什么反常的？”秋桐问。

　　“他不用水箱里的水冲马桶，而是喜欢用洗脸盆接自来水冲洗。”小贺说。

　　“还有呢？”秋桐问。

　　“他喜欢自己打扫卫生，本来扫地、擦桌子等是不需他亲自动手的。”小贺说。

　　小贺走后，纪委书记感觉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寄希望于秋桐的专业分析，看看能否找出连笙歌自杀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