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决定暂不追究,和平为贵,“主要是我们要谨慎些,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想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们还没有房子,房东一赶,抱着个奶孩子到处找房子……”
他却翻过身来,一下把她压在身下,有点恼怒地说:“谁说的?我们公司小周也是在出租房里生了小孩,也没见谁赶她!”
“没有房子怎么落户口?不落户口以后怎么上学?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能给他,你生他下来干吗?”转到这个想说已久的话题,她振振有词。
“怎么不能落户口了?可以落在我们家。”他反驳着,试图在下面卷土重来,像要跟她较劲似的。
“落你们家孩子到时就要在那边上学,那边没有什么好学校,离我们这儿又远,接送要老半天,我可不想到时让爸妈代劳这事,更不想让孩子住在他们家,我们自己的孩子要自己带,这是做父母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事我都跟你说很多次了,你怎么总是不明白?”她见他总不开窍,动了点气,扭动着身体,拼命不让他得逞。
他终于被她说得泄了气,从她身上翻下来,仰面朝天,沉默了一会儿,才闷声闷气地说:“我知道了,钱我会借的。”
这真是个意外收获,本打算在烛光晚餐之夜温存后婉转提出,没想到现在歪打正着,她稍微放心了,想伸手摸摸他的脸,给他些安慰和鼓励,但那下落不明的两个安全套又硌着她的胸口,让她无法伸手。尽管她不愿承认,但他刚才的举动和躲闪的表情让她确定那两个安全套是存在过的,可是他不愿跟她说实话。谎言源于恐惧,她一向对他很包容,他都害怕了,难道是因为他做的事情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