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这封死者写的略带忏悔之意的家书之后,女警察的眼圈有些发红。局长淡淡地笑了笑,靠在椅背上,“死人写的信?这案子有点儿意思了。”
“是啊,死人即便能写信,可去哪儿找打印机呢?”赵光附和着局长说,但见没人理睬他,他尴尬地咧着嘴又道,“呃,我认为这封信肯定是凶手写的!”
“即便不是自杀而是他杀,那么凶手有必要在得逞之后写封信通知警方吗?对了,”局长看向何坚,“信是怎么得到的?”
“是昨天下午在公安局传达室前面的信箱里发现的,信封上什么都没写,传达室的人觉得奇怪,就直接送到我手上了。我知道平安里居民楼即将拆迁,于是下班后就驱车前往查看,没想到在楼后面真的发现了一具男尸。”
“哦,是这样。”局长沉吟片刻,又问,“那尸体究竟是不是王长青本人?”
“不是。”何坚说,“年龄和外貌都不像,起码与信上描述的不相符。”
“那么王长青又是谁?”局长继续问。
“王长青,男,四十八岁,晨州市常青化工有限公司总经理。”女警察报告说,“常青化工有限公司改建于1998年,主要生产汽车化工类产品,比如汽车防冻液、刹车油、润滑脂等,产品中以常青牌防冻液最为有名,销售网络遍布全国。”
“原来是化工厂的老板,那他现在还活着吗?”赵光问。
“是的。”女警察说。
“死者身上没发现身份证之类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吗?”局长问。
“从衣着上看,死者很像流浪汉,年龄在六十岁到七十岁之间,目前还没有查出他的身份。”一个警察回答说。
“如果王长青跟死者没关系,那写信人写了这么一封信送到警察局,不是故意咒那个王长青死吗?”赵光说。
“我觉得那封信最主要的目的是通知警方在废楼区有一具尸体,因为那里平时没人活动,十分闭塞,于是他就用这一方式通报给了警方。但我不明白的是,写信人为什么要把死者与化工厂老板扯上关系?”何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