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青与死者是什么关系,今天务必要查出来,而且信里写的一些细节,比如女儿的年龄、妻子的情况,也最好用合理的方式核实一下。假如完全属实,那么写信之人必定十分熟悉王长青的生活和家庭环境,包括其现在和过去。”局长思索着,叹了口气,“这样一来事情也许就复杂了……”
“今天下午,我们会通知王长青去辨认尸体。”何坚说。
“如果不是自杀,写信人就是凶手!”赵光很认真地说。
“没那么简单。”局长恨铁不成钢地瞅了一眼赵光,“凶手杀人后最怕被人发觉,这是凶手的正常心理。所以我觉得写信人未必就是凶手,或者说他可能没有直接参与,但他对王长青这个人或者是王长青的家庭存在着某种情感,所以才会寄出这封信用以安抚自己内心的那种情感,找到某种寄托和慰藉……”
“那么写信人就是故意陷害王长青,或许是王长青犯过什么事却逃脱了法律制裁。”赵光分析,“所以写信人才会把王长青引入警方的视野,让警方对其产生兴趣,从而进一步追查下去。”
“嗯。常青化工厂在晨州市也小有名气,希望大家重视这起案件。”局长站起身,挥了挥手,“我不给你们施加压力了,我还得去省里开会,你们继续积极配合何队长的工作。”
局长走后,在座的警察一个个都放松下来。赵光点起一根烟,深深吸上一口,“我还是觉得是因为王长青得罪了什么人,你们可不要忽略这一重要线索哦!”
“可以去查查。”何坚转头问一个瘦小的警察,“你们技侦部门在七楼的房间里有什么发现吗?”
“有,而且很多。”小警察把手里的档案袋打开,从中抽出一沓文件,“先说墙壁上的那幅女孩画像,那是老挂历中的一张,被撕扯下来用图钉按在墙上,显然是后来按上去的,因为挂历后面墙壁的落灰程度与其他墙面是一样的。图钉上并没有发现指纹痕迹。图上女孩的眼睛是被墨汁涂抹过,我们用特殊药水清理掉墨汁之后露出了眼珠……”说着,他把一张数码照片递给何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