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的苦苦修行,终于换得了一张人类的皮囊,林儿是一只白色的雪狐,生活在雪上之巅最神秘的的雪之谷,那里洁白无瑕除了白莲花没有任何的生物,而她则是这里的主宰。
林儿刚刚幻化成人型,还不能够完好无损的保持这个形态,可是对世俗的好奇已经让她再也等不及了,吃了一朵白莲花补充了一下流失的灵气,迫不及待的冲不出了雪之谷。
外面的世界是一片模糊的领域,面对着陌生的地方,林儿有些畏惧了,可是想到很快就又可以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了,兴奋的心促使着她要快,林儿犹豫了片刻还是踏出了那一步,她离开了雪山,来到了人类的世界之中。
修行思过的这几百年里没有一刻不忍受着相思之苦,夜夜思念日日想念,只想再与那个人再续未了缘,不怕什么天谴,也不怕清规戒律,只要在一起,便什么也不惧怕了。
百年之余,这里已经又是一番景象,繁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白色衣服的姑娘,每个人都在为了生计奔波,浑浊的空气升腾在世界的上空,林儿疑惑的看着四周黑气逼人的人们,充满了不解。
她不明白为什么神圣的天空会变得阴沉,为什么与佛最有缘的人会变得魔气恒生,可是不管怎么样,那颗跳动的心始终不会因此而有任何的变化。
林儿循着记忆深处的影子开始日复一日的寻找着,可是身为白狐的她离开了雪之谷便失去了灵力的来源,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持好人类的形象,除非她要吃掉女人的魂魄。
林儿开始焦虑了,从小就没有伤过人的她如何下得去手,可是如果不去杀人那么久永远见不到他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他,于是她破戒了,开始疯狂的杀人,于是到处流传有个专杀女人的妖精,可是她并没有后悔,还在日夜的寻找着,直到那一天夜幕黄昏时分断桥外的身影,那一刻她的心再也无法停止,终于几百年后的今天他们又再次相遇了。
痛苦的回忆却也是最美好的回忆,泪水顺着鼻梁开始滑落到嘴角,伸出舌尖竟然是苦涩中透着甜意。
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明明恍如隔日,可是却那么的真实那么的遥远。
那个时候她是佛界的狐王,跟随在佛祖身旁,终日听禅参禅念禅的生活,在她的小世界里除了佛祖再无他物,纯洁的她面对佛祖的问题的时候开始没有意思的犹豫。可是她的修为在一日终止了,无论她怎么努力还是没有办法超越现在的自己,于是她去请教佛祖。
可是佛笑了,他说“没有情,岂会超越”
“我不信,人类有情确实最愚蠢的动物”
“错了,人类的感情是最宝贵的,看破了红尘即能参破佛道,你去吧,去人间走上一遭”
当她来到人间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奇,可是心如止水的她怎么能有任何的感情波动,于是她化身为一个臭乞丐,浑身脏兮兮的还散发着恶心的味道。她要告诉佛祖人类是可笑的动物。
她伸着脏兮兮的手,可怜兮兮的乞讨在路上,手中拄着一根破旧的棍子,每一个人都躲着她,见到她的眼神除了厌恶就是厌恶,没有人去注视她脸上痛苦饥饿的表情,无视冷漠残忍,这就是人间的感情吗?林儿忍不住笑了起来,真令人心寒。
“给,拿着这些钱去买点吃的吧”
一个书生摸样的人笑眯眯的掏出几个铜钱扔到她脏兮兮的半个碗里,林儿有些吃惊的抬起头却碰触上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像是午夜的星辰一样闪烁着光芒,书生微笑着拍了拍她尽是土的肩膀“好好活下去”
林儿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收下那几个铜钱的,可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却留在了心底。
“如何,感觉到了什么?”
佛出现了,他依旧微笑着。
“什么也没有”
林儿坚决的回答道。
然后她变成了一个女人,有些比神仙还要美上几百倍的女人,她来到了这里最大的烟花之地,梦楼,一夜之间成了这里最红的招牌,男人们为了她疯狂,女人为了她妒恨,总之她是扰乱了天下的女人。
“是你?” 再次见到那个书生的时候,林儿甚是惊喜。
“姑娘认识在下?”
书生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被传的沸沸扬扬的美人,那可是所有男人倾家荡产多要见上一面的女人,果然很美,比仙女还要美。
“姑娘,为什么要流落至此,难道就不能好生生的做人吗?”
“我不用你管”
林儿赌气的吼道,不知道为什么他那种嫌弃的眼神让自己的心开始颤抖刺痛,还有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鄙夷,难道自己就如此不堪吗,我可是天上的神狐。
“你叫什么?” “在下环生”
“环生,你喜不喜欢我?” “虽然不想承认,姑娘确实很美,我是男人当然喜欢”
“那么我把自己给你好不好” “姑娘请自重,我虽一介书生却也知道礼义廉耻,姑娘为何要葬身这种烟花之地,大好前途岂不是白白浪费”
“你不喜欢我吗,多少男人想要我的一吻”
“我只想要与我的妻子共度一生,姑娘在下告辞”
林儿愣在原地,妻子?他已经成亲了吗?失落的她有些潸然泪下,可是却还是死硬的撑着。
佛祖传音:人类之所以最接近我,那是因为他们有爱。
“我不信”
最后她化为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不是乞丐不是烟花之人,那么这次你就没有必要再多管闲事了吧。
她装作一个上山打猎的人,有上号的皮货可是却无人问津,他哭诉家里有老母和孩子要养育,这课如何是好?没有人去理会她,她的生死与别人有何干系,可是他出现了,拿着一枚银子扔到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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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好好孝顺”
这一次林儿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打湿了眼眶,为什么你要如此带人,你的家庭明明已经贫困潦倒,无钱去考状元,只能唉声叹息,为什么要对别人这么好?为什么?林儿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可是心底再也抹不去那道身影,沧桑没落,令人疼惜。
“姑娘,你找谁?”
打开门时,林儿灿烂的烂的的